“狗官,若非是为了扳道三皇子,我绝对不会和你们这些狗官同流合污!”
黑袍人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这是有意做过隐藏,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是谁。
李司只是大笑,似乎在表示你看不惯我,却有干不掉我的样子,我很满意。
“咻——”
剑光一闪,李斯猛然感到头顶一凉,自己的发髻连带着头发,都被这快如闪电一剑斩碎。
王破虏愤怒到极点,却只能要紧牙齿。
“狗官权且记下,终有一日,会有义士取走你想上人头的!”黑袍人恶狠狠地说道。
他随即收剑,人像是芦苇絮一般,往后边飘了回去:“东西就在前边路上,你们自己去拿!”
王破虏血红着眼,这是奇耻大辱,他平日子里自负武功不错,但是在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面前。
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李司这边,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头顶,大笑道:“徒儿,那人好生厉害的剑法,错一分一毫。
为师的天灵盖可就要被他揭开了。”
王破虏苦笑道:“师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驱马上前去,取货!”
李司却泰然一笑。
王破虏只能去赶马车,往前边走去,果真看到芦苇荡里边,有一个黑色的大布袋子,包裹着什么东西。
王破虏跳下马车,伸手将那东西提到了车厢里便。
李司解开一看,里边果真全部都是书信。
三皇子的笔迹,他最为清楚不过了。
“这是三皇子写给独孤丽那个女人的书信?”王破虏吃了一惊。
李司表情凝重的点头:“不错,这也是让三皇子万劫不复的东西。
我们马上走,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郡城!”
“是!”
马车飞驰起来,黑袍人忽而诡异的出现在芦苇荡中,他缓缓地把黑袍脱掉,露出来了红娘子曼妙的身姿。
她紧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马车消失的方向,背负着手,立在苇河边上的柳树下,静默的看着铺撒在河面上的血色夕阳。
人如画,画如人。
这一刻,她极度想念大青山上的落日。
苇河再好,终究不是故乡。
埋了亲人的地方,才是故乡。
……
“我唐丑,什么时候住过这么差的酒楼?你们几个,把刀都去卖钱,我就不相信了。
我堂堂唐公子,走在路上,有那个不开眼的山贼,敢来绑票?”
周围的侍卫们,一个个满脸苦笑,还有几个脸上甚至都带着巴掌印。
显然,这二世祖在赵元哪里吃瘪,火全部都发到了这些侍卫身上。
“哦?这么说,你堂堂唐家唐公子,就不能住在这样的客栈中了吗?”
“至少,在我看来,这客栈上边不漏风,不漏雨,也可没有什么古怪的味道。
你怎么就住不了了?
你是想去苇河县的院子里边快活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唐丑下意识的感到腿软,转身就想跑,但是却被一群腰间挎着长刀的护卫拦住了去路。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