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很奇怪,叔父这样才略可经天纬地的人,
“确实是有……”赵元沉吟,却又摇头:
“但是现在,还不是将把前两句补出来的时候。”
苏晓很识趣的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她已经听出来赵元的意思,这是要等到得胜归来,请功的时候,再写出这首诗来。
那样的话,直达天听便不是问题。
有这样一首传世之作流传开来,边关的将士们还担心没有皇帝的封赏?
奈何,孙诗第就没有这么多的想法了。
“哎呀!赵兄啊,你这不是把人都憋坏了?你为什么不做一首完整的诗?”
赵元耸耸肩:“还不到时候,我保证时候到了,你们都会大跌眼镜!”
何勇看着前边话语唠叨的孙诗第,心中则越发对孙诗第轻视起来。
他忍不住想到了当初孙诗第下狱的原因,是因为饮酒误事。
醒过来以后,自己的叔父也一并被抓起来。
那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疑点和破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边很多人都非常默契,选择不去追究。
就是自己的叔父也是一样……
何勇是属于那种也是想不明白,就越是要想明白的人。
哪怕真的是找不到什么答案,也非要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来安抚自己的内心。
方才不会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的人。
官方上给出来的说法,其实就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人想要让三皇子倒台。
而李司成为了他们所有人攻讦的对象。
李司的破绽就在于他是一个赵人。
孙诗第是李司的门徒,就可以从孙诗第暗中勾结赵国人,也就是赵元开始入手做文章。
结果,这边往下一查,发现这个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赵元身份大的惊人。
于是,所有的消息都断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是不是真的动过这样的念头。
何勇也不敢说自己全然知晓。
毕竟,咸阳城那地方,远比苇河县这样的地方更乱。
各种势力牵扯更是极为复杂。
在那边,别说大皇子、二皇子不可能随心所欲。
就是在朝堂上掌握大权的晋国公,也不能随心所欲。
唯独有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那就是当今的大秦皇帝。
他执掌朝政多年,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是对于权力的渴望,依旧和壮年时代没有多大区别。
权力,就是皇帝身体中所有的力量来源。
赵元这会儿,却已经开始把话题扯到了郡城那边去。
“我们这五千人的大军,需要走到封关寨外边的渡口,那边早就已经下发令书到了各村寨。
着令他们准备好船只,送我们去郡城。”
赵元在马背上打着哈欠。
苏晓那一提篮的东西,还是被将红绸布盖着,显然是还不打算在将提篮里边的公诸于世。
换言之,她想吃独食……
李仁和白洪海两人在大军最后边跟着吃灰。
因为,自古以来,行军过程中,都可能会出逃兵,大军左右两翼,还有后对。
都需要主将信得过的人看守。
李仁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些荷包,又眯着眼看了看升腾起来的灰尘,愣是一个都没有打开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