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深随意收拾了几件衣服,便跟着男子进了山。由于她住在边陲小镇,所以男子选了离这不远的十万大山作为修炼之地。
第一次进山,云深直接累趴。她的根骨比一般人要强劲了很多,脚程虽快,但一人一魂整整走了叁天的路才到达目的地。也许是有灵气护体,一路走来竟也没招蛇虫鼠蚁。
所谓的修炼之地其实就是一个山洞,洞内还算洁净干燥,却十分简陋,没有任何器具。休息的床还是云深自己在洞外捡来的干草而铺成。
“陋室一间,阿云可有怨言?”男人如是问。
“修道者本不该过于追求身外浮云。”云深如实答。
说来也奇怪,她是真心接受了眼前近乎原始的生活。没有网络、电脑、手机等娱乐消遣,她反而可以安静下来,潜心修炼。白天,或听男人讲解修炼心法或出门打野觅食。夜里,与男人双修,洗炼身骨。
期间,云深也会回到家乡,看望父母。为此,男人还特地炼制了极为简单的“幻颜丹”,便于她掩盖自己不再衰老的容颜。男人说,由于这个现世灵气过于稀缺,凡人早已无法修炼,因而一颗就地取材做出的丹药便能轻易瞒天过海。
而男人的魂体也在入山的第十年完全恢复。但是云深依然看不清他的模样,就像他从来不曾告诉她名字,师门以及他的过去。他不说,她便聪明地不问。两人默契地隔着一面看不见的墙,不逾越,不过界。
一天,男人说,“我的魂体已恢复,可进一步修行了。”声音依旧清冽如茶,不带任何欲望。那时云深并不知道“进一步”是什么,但两人的“第一次”很快便随之而来。
这天,云深刚看望完父母,正打算回山,却接到大学舍友的电话。舍友邀请她参加毕业二十年的同学会,聚会地点在广州。她想着距离与男人的约定时间还有几天,从广州回山里也正好顺路,便应承下来。
聚会当天,她服下幻颜丹,来到酒店。甫一进门,便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男人。男人谈吐自如,气氛被他带得相当火热。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深学生时代的男友。
云深先是隔着人群与他点头打过招呼,然后坐到舍友身边。舍友是知道他俩过去的,她一脸八卦兮兮地凑过来,低声说,“云深,你前男友现在可出息了。听说前阵子才从国外回来,马上就要晋升了呢。”
云深撇撇嘴,关她什么事?
舍友见她兴趣不大,便跑到人群中挖其他消息去了。不一会,她又过来低声道,“听说他离婚了!现在可是黄金单身汉哦!”说着,还兴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在暗示什么。
云深看着舍友一副“媒婆”样儿,赶紧拉着她坐下,无奈道,“我对婚姻没有兴趣。”
舍友看出她对此事兴致缺缺,也不勉强,换了一个话题聊起别人的八卦来。
一顿饭下来,因为前男友的侃侃而谈,吃得也算宾主尽欢。席间,也不知道是不是云深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看了自己好几眼。
而前男友确实看了她好几眼。虽然她已服下幻颜丹,但是丹药只能压制她的相貌,却遮不住她的身材。她本来身材就不差,加上修炼之后更是凹凸有度。胸大腰细长腿白,是他喜欢的类型。听说她还没有结婚,不免有了其他想法。
饭后,大伙儿都有些意犹未尽,前男友便提出一起去他开发的温泉度假山庄住一晚。这个提议自然是受到大家热烈回应。云深本不想去,奈何舍友一直恳求,只好跟上。
一路欢声笑语,云深很久没有参与集体活动一时被气氛感染也放松下来。期间前男友还上去与她攀谈,两人多聊了几句便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