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已经懒得吐槽了,抓着被男人差点捏成肉泥的手臂,揉了揉才继续道,“当时我已经被冻的麻木了,嘴里鼻子里都钻进了水,没过多久就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澈哥哥。”
晨曦用余光偷偷瞟了脸色已经冷成冰碴子一样的沈言清,溺水的人怎么急救,相信女主大人应该比谁都明白。
连澈的拳头已经捏的嘎吱响,启帝的目光也微微沉了下,看晨曦的眼神已经变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客栈里了,澈哥哥说,那时候我太吓人了,他也来不及将我先送回侯府,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好在抢救的及时,不然我可能再也看不到皇帝舅舅和爹娘了。”
晨曦说完,呜呜的超安平公主身上靠过去,看上去伤心极了。
整个大殿,除了安平公主安慰晨曦的声音,再没人说话。
跪在地上的钱侍郎眼睛滴溜溜的看向连澈,接到对方示意后连忙爬到启帝跟前。
“皇上,郡主所言未必属实,而且彻夜未归是事实,在我朝,已可算作失贞,若是娶这样的女子为皇子妃,那天下人该如今看待我金耀皇朝?
所以,为了不给皇室蒙羞,三皇子和郡主的婚约还是......”
“钱大人这是什么话。”听到有人一个劲的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西陵候怎么还忍得住。
“郡主已经说了失踪的时候是和三殿下在一起,三殿下既然没有反驳,那必然就是事实,他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又是自小一起长大,况且,三殿下的为人众人皆知,钱大人还非要给小女安上什么失贞的罪名,莫非是受了什么人指使不成?”
“侯爷这是什么话,微臣也只是就事论事,何来受人指使一说。”
扑在安平公主怀里的晨曦听到这话,哭的更伤心了。
没办法,现在她说多了反而会引起别人怀疑,西陵候好歹掌兵十几年,又在朝堂浸淫多年,应付这样的局面应该是绰绰有余。
西陵候冷哼两声,“我女儿都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又有三殿下作证,钱大人依然不依不饶,摆明就是恶意诬陷。”
“禀皇上。”西陵候突然跪地,朝启帝道,“钱侍郎在众目睽睽之下尚且敢诬陷郡主,谁不知道女儿家的清白有多重要,连郡主都敢诬陷,更何况是普通百姓了。”
“你...你胡说!”钱侍郎眼睛都瞪圆了,“郡主夜不归宿是事实,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为了我朝脸面着想。”
“三殿下都可以为小女作证,钱大人还死咬着小女无故失踪,真真是其心可诛。”
西陵候不知道晨曦用了什么方法让连澈闭嘴,但是现在,也唯有咬死这点,才能保住晨曦清白。
“钱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澈哥哥。”晨曦从安平公主怀里起身,泪眼朦胧的看着连澈,“澈哥哥,你说,我刚刚说的可是真的?若我所说半句假话,愿接受一切处罚,不然就是钱大人诬蔑,连皇家郡主都敢诬蔑,很难想像为官时又诬陷了多少忠良百姓。”
晨曦看着连澈猪肝一样的脸色,肠子都差点打结了。
说啊,你说啊!
看看是你的左膀右臂重要还是心爱的女人重要。
到了这时候,连澈反而没有了方才的暴怒。
男人静静的站在殿中,看晨曦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