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最好了。”青椒拍了马屁后又忧心忡忡地皱起眉头,“姑娘,我总有些担心。”
祝星将书放下,温和地看向她:“担心什么?”
“刚才萧霍砍的那些马的马上之人穿得都很金贵,萧霍将他们吓了个半死,他们会不会找咱们的麻烦啊。”青椒看的事多了,如今也学会了瞻前顾后,行一步多想几步。
祝星直接为她打消疑虑:“放心吧,一定会的。”
青椒惊慌:“那咱们怎么办啊,姑娘。”
“我从不怕麻烦。”祝星笑眼弯弯,“若想找麻烦,也没关系。”
能在薛郡中纵马的会是什么人,想也想得到。
孙躬都没有几日好活,还怕他为谁寻仇?
青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见姑娘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便也不再纠结于此,心宽地收拾起待会儿住客栈要用的东西来。
马车在客栈前停下,方才发生的事还不曾传扬开来,祝家人顺利入住薛郡最好的客栈之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这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寻常模样,县令府上炸开了锅。
五位公子是被抬回来的。四肢虽然都还健全,身上也没受什么外伤,但是这一身污物以及受了极大精神创伤的模样倒让人觉得……
还不如受外伤的好呢。
明明出去玩时还是那么正常,怎么回来了就成了这副让人碰一下就瑟缩害怕极了的样子!
外伤还好治愈,这样的精神该怎么办呢!
孙县令听了信儿匆匆忙忙从县衙中赶回,坐在马车上脸都绿了,双手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
是气的。
这么多年,竟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在他的地盘儿上将他的儿子伤了!最重要的是他岳丈的孙子也在其中!
此事若不给出个交代,莫说是他儿子没个交代,他的脸也不必要了!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郎中,你确定我儿子这身上没什么伤吗?”孙县令自在外间和郎中攀谈,身边坐着的是他的正妻,也就是贺滕的女儿,孙夫人。
孙夫人用帕子擦泪,这时候消停了许多,刚才她在孙公子的床头哭天抢地。
“令郎身上并无外伤,只是受了些惊吓,喝两剂安神汤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就能痊愈。”郎中道。
孙县令追问:“五位公子,身上均无外伤?一处都无?”
“正是,大人,五位公子身上无一处外伤。”郎中以为他是欢喜,“这一点倒是万幸,恭喜大人。”
孙县令眼皮子一跳,摆摆手:“多谢郎中。”
下人就带了郎中出去领赏银。
孙夫人听儿子胳膊腿儿全乎,身上也并没有什么大碍,于是松了口气,拿过茶壶倒了茶润了润嗓,刚才哭得她嗓子都冒烟儿了:“还好焕儿他们没事,要不然我可怎么办啊!”
孙县令瞥她一眼,胸口气得生疼。奈何顶头上司是眼前这愚笨女人的亲爹,他也无可奈何。
忍了半天,看着孙夫人坐在那悠哉地喝茶,他实在忍不住道:“你可知焕儿他们身上没伤,咱们便不能去问人家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