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知道有什么用,旁人会信你们吗?就算不用骗的,来几个彪形大汉,一人抱走一个,你觉得你们能够逃开吗?”
郑明明下意识地强调:“我们又不是男孩,人贩子拐了我们卖给谁呀?”
新闻上说的都是拐卖妇女儿童,人家要买也买小男孩。
陈凤霞冷笑:“卖给谁?打断你们的手脚,让你们在街上乞讨。剪断你们的舌头,叫你们连话都说不出来。拐子折磨人的手段多了去,小姑娘就不会被拐卖了吗?被拐的小姑娘最多了。”
郑明明被吓到了。她再聪明早熟也就是个小姑娘,只能徒劳地强调:“可我跟陈敏佳回老家也从来没碰上坏人啊。”
陈凤霞一噎,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跟女儿的认知偏差了。
女儿跟侄女儿或者说他们周围的孩子都养的糙,根本就没有不能在没大人陪同的情况下出门的概念。别说坐公交车去村里了,连独自坐火车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都无所谓。
陈敏佳独自一人跑去安镇市,李教练他们不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嚒。
上辈子,陈凤霞做钟点工的主家就笑过现在小孩怎么连门都不出。像他小时候放暑假坐船从长江上游到下游爷爷奶奶家,几天几夜的行程,也就一个人,爸妈不过跟船上的服务员打声招呼而已。
实际上,服务员忙得很,根本没空管他。
这放在她重生回来前,简直无法想象。他爹妈还不得被骂臭了啊。
陈凤霞的怒气汇聚成的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下子卸掉了大半的力气。
她认为山崩地裂的事情,人家瞧着就是小事一桩。错是错了,但错的是没想到行程会更改,大人会到处找她们。
也许在她们看来,去一趟村里,瞧过了人,然后再坐车回来,这事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