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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为母当自强 第553节(1 / 2)

仨姑娘看她兴高采烈的模样,突然间感觉鲁迅的那句话真的好贴切。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而我只觉得吵。

第447章 走出来的人

火车究竟在路上开了四天三夜还是四天四夜,陈凤霞都蒙圈了。

火车上的日子过得可真是没啥内涵啊,看到后面,窗外的景色都没办法让任何人激动了。车厢又是如此的狭窄,大家连个活动的地方都没有。

就连前任客轮服务员都叹气表示:“人家火车列车员挣的比我们多,应该的。妈呀,再让我坐下去,我都要疯了,憋死人了。好歹开个车厢给大家看看录像带啊。哎,我们轮船除了慢点儿,真是什么都比火车强。”

看看,车上吃的盒饭都是什么水平啊?又贵又难吃。

关于这点,陈凤霞等人倒是早有准备。他们从武汉出发的时候特地带了不少吃的,有泡了开水就能当面糊糊喝的面包干,有可以泡茶的炒米和锅巴,还有泡藕带和卤鸡蛋以及香辣小鱼干。尤其是最后一项,田海燕亲手做的,绝对下饭神器,好吃到没朋友的存在。

除了这些,他们还用保鲜袋装了黄瓜和香瓜上车,好歹维持了两三天的新鲜蔬果供应。陈凤霞相当讲究,她带了柠檬干和蜂蜜上车,天天给大家泡蜂蜜柠檬水,直接断绝了列车员给他们推销饮料的希望,简直要气死个人。

等到这些库存吃完了也没关系,因为后面停靠的车站都有人冲上来卖东西。

不知道是民族政策还是清楚他们无意逃票蹭车往前走,反正这回列车员没有再用拖把往外面赶人,而是反复提醒大家注意财产安全,防止丢失贵重财务。

卧铺车厢的人团结一致,坚决不让这些穿着民族特色服装的人进来,但大家也出去买吃的。有人卖水,两毛到五毛的价格都有。至于水里到底加了什么,尤其语言不通,陈凤霞也没搞明白。反正她也不打算买。

她买的是哈密瓜,一袋子三个十块钱的哈密瓜。在弄明白价格之后,她毫不犹豫地要了一袋子。

太便宜了,真的,不能比。这样一只哈密瓜放在江海卖,起码直接十块钱。

等到拿刀切开瓜,那扑鼻而来的甜蜜香气瞬间就叫人心神摇曳。娘哎,原本燥热的车厢都神奇地弥漫出一股清润的气息了。

陈凤霞招呼同车厢的工人:“吃吧,一起吃,瓜又不能放。”

那前任客轮服务员推辞了两句,到底抓起了哈密瓜咬了口,然后竖起大拇指夸奖:“到底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哈密瓜就是在新疆才有这个味儿。真好吃,武汉的哈密瓜就不行。”

大家一边品尝一边分析,最后一致认定肯定是为了方便贮存运输,要在哈密瓜没熟的时候就赶紧摘下来运出去,跟香蕉一样,所以味道不对。

他们正说笑时,外面车厢突然间传来焦急的惊呼:“钱包呢?我的钱包!我的钱包被偷走了。”

列车员似乎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被乘客抓着喊的时候也只是不耐烦地吼回头:“让你们看好自己的东西,耳朵聋了,没听见啊?”

丢了钱包的女工一肚子火呢,跟她吵了起来:“你什么态度?好啊,你跟小偷肯定是一伙的,你把钱包还给我!”

这就是在无理取闹了,旁边的人赶紧劝:“别闹别闹,人家之前的确提醒过了。你看车子都开了,人早跑了,你上哪边找去?”

身无分文的女工立刻哭出了声:“我钱都在钱包里啊,我下了车要怎么办?”

周围的乘客又开始教育她:“哎,你这姑娘真是的。出门在外,钱怎么能放在一处呢?你缝在衣服里面不行嚒。”

前面的话听着有道理,后者有点儿扯了。七月底,这温度,你穿几件衣服,缝那个衣服里面?又不是穿夹衣的季节。

女工丢了钱还要被人教训,哭得更加大声。

一直在卧铺上不停翻开资料做笔记的援疆干部也叫她的哭声给惊动了,居然在吃饭和上厕所以外的时间下了床,过来安慰她:“好了,别哭了。来之前我联系过兵团,那边食宿都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带着人过去就行了。”

结果这女工相当彪悍:“你讲的,我身上来了我没钱人家会给我准备卫生巾吗?”

这话直接让水利局的干部闹了个大红脸,说话都结巴起来:“你这个女同志,真是,好了,到地方以后我给你五十块钱,你去买卫生巾行了啊。”

女工撇撇嘴巴:“还干部呢,就五十块钱,不能给一百吗?”

援疆干部拉下了脸:“行啊,从你劳务费里预扣一百块钱好了。”

旁边人赶紧推她:“好了好了,给你钱就不错了,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陈敏佳趴在卧铺车厢门口一边吃瓜一边听外面的动静,回过头看自己的表妹:“你说的没错,观察人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每个人都相当复杂。”

就好像刚才那个女工,本来她被贼偷了很可怜,可是她强行甩锅给列车员现在又近乎于讹诈那位扶贫干部的态度就很恶劣了。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活该她被偷的心理。

想想,似乎有点可怕。

郑明明啃完了手里的哈密瓜,正在抽纸擦嘴巴。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刚才吃了他们瓜的下岗工人就嗤笑出声:“你们别理她,裹精一个。”

裹精是他们在武汉学到的新词,类似于搅屎棍胡搅蛮缠一类的存在。

卧铺上的工人似乎相当看不上那还在抽抽噎噎的同事:“还一百块呢,她家有没有一百块都难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花钱比谁都潇洒,每个月钱到手就花。两千块钱的大衣,眼睛不眨就买。”

陈敏佳惊叹:“那你们的工资可真高。”

前任客轮服务员嗤笑:“高什么啊,人家去公司预支了工资先买了再说。”

吴若兰趴在车厢门口看那个丢了钱包的女人,转过头,困惑地问爆料人士:“不是说你们公司年年亏损到现在吗?她好像年纪也不是特别大,怎么还没危机感?”

要是从八十年代客轮公司的辉煌时期走过来的,那养成了万事不愁一切由单位兜着的个性挺正常。可她又没经历过好年景。

刚才还满脸鄙夷的爆料人士忽而叹气:“谁知道说停工就停工了,都以为能干一辈子的。”

陈敏佳难以置信:“你们不知道亏钱吗?怎么还以为能干一辈子呢?”

女工下意识地辩解:“这亏的也不是我们一家。”

郑明明倒是帮她说了句话:“火车也亏,公交车也亏的。”

可是无论在铁路系统工作还是在开公交车的,除非临时工,否则大家都感觉自己端的是铁饭碗。倒不是他们不知道从经济效益的角度来讲,他们时刻处于悬崖边缘;而是他们感觉自己的工作是如此重要,影响如此深远,政府不可能让公司破产的。

不仅自己这样想,周围人也是同一个说法,这就让其他的声音被驱逐出了他们的世界之外,留下的只有自我安慰的狼狈。

陈敏佳叹气:“感觉好像香港回归之前的股票,都说国家一定会兜着,绝对不会让股票下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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