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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2)

明晔倚着树干笑笑:“娘娘严重了,是罪臣护卫不周,才导致娘娘受了惊吓。罪臣只受了皮外伤,并无大碍。让罪臣护送娘娘回宫吧。”

陆瑾佩见他坚持才让他随着一道回了寿昌宫,太医瞧过道了并无大碍,明晔却反过来安慰并嘱托了陆瑾佩几句这才匆匆告辞。

随后陆瑾佩在给秦作庭每日一份的书信中言道:有人要杀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又来了,更一章,不过有点晚,不好意思~(≧▽≦)/~啦啦啦!欢迎围观,最近怎么这么冷清呐,你们在看文嘛,磨人的小妖精们们们……

☆、这是要把傅老头逼死

太后回宫头天晚上就被行刺了,宫中的禁卫全数从被子里窝里出来,刀剑在握,三五成群地涌入皇宫各个角落。霍铎安排完了这群人,又风风火火地冲进刑部,在他去之前,底下有眼色的侍卫早把侍郎尚书一干人等大半夜给捉进了主事堂,这些人还以为大半夜的遇见了绑票的,一路上哭哭喊喊地进了刑部,瞧见脸沉得和锅底一般的霍铎,连哭喊都不会了,这位可是皇上手下第一大阎王爷,提刀就能杀人的主。

一伙人被半拖半架的上了公堂,阎王在侧,底气也足了,对刺客们疾言厉色严刑拷打,冷笑兄们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愣是一个字都没往外吐,骨气硬的很。他们骨气很硬,尚书侍郎们看着霍铎越发黑的脸差点吓尿了,得不出个结果又不能把这些人审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位霍阎王就把刀剑招呼到身上来了。

好在霍铎没有怒火东移,折腾这些胆小如鼠的官,他直接下手收拾这些刺客,禁卫各种严刑峻法都使上了,教这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时间刑部主事堂宛如人间地狱,哀叫连连。

在冷笑兄终剩一口气的时候扛不住了举手投降,哆嗦成一团的刑部官员们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收拾了心情正正经经地拿口供观看,这一看差点吓得又钻桌子底下去。霍铎教专人把刺客给看管起来,又冷冷地告诉尚书侍郎们就呆在刑部哪也不准去什么人都不许见,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宫里赶。

宫门还未到开得时辰,太后却下了旨意要霍铎进宫。

陆瑾佩一夜未睡,倒不是被那冷笑兄突如其来的行刺给吓着了,完全是她特别好奇这些行刺者的幕后主使和她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同一个人那又会是谁,或者说,他们会以什么样的罪名栽赃嫁祸给谁?

她等的天都快亮了,面前的零嘴盘子都换了好几拨,东鹊免得她积食再不肯给她端来了,陆瑾佩恨得牙痒痒,让一脚迈进来的霍铎都给吓了一跳,进退不是。

陆瑾佩瞄了他一眼道:“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查出来了么?”

霍铎行了个礼递上了血淋淋的口供,陆瑾佩展开一瞧,冷笑一声,唤来段祥把拟好的懿旨给了他,吩咐了几句,接着对霍铎道:“那几个人是留不住了,傅孜远是什么样的权势,他会冒失地派人行刺不计后果么?”

霍铎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在他进寿昌宫的前一刻就有人来报,狱里的刺客全部服毒身亡,死得莫名其妙,关进去的时候浑身搜查连牙齿缝都没放过,可是人还是不明不白的死了。

陆瑾佩看了一眼外间快要大亮的天,“这事先搁置着吧,段祥会把人给你带来,你要牢牢地看住他,提防傅老头,这老爷子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这边段祥带了懿旨领了一行羽林卫出宫去了,首先在四个城门设了关卡,接着扑到赵秦家里捉人。

这个赵秦是傅孜远的外甥,打小就是极其崇拜他这个无所不能的舅舅,所以和他娘央求了多年才在傅孜远的手下做事,很是尽心尽力,也得傅孜远的信任。陆瑾佩觉得这次行刺事件无声无息的,但是多半和傅孜远手下这名干将脱不了干系,所以就下了一道懿旨把人给拿来再说。

她倒不是希望能从赵秦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估计什么也不会得到。抓他的最主要原因是赵秦有个很泼辣的娘。傅孜远的这个姐姐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性子泼辣,平素里仗着自己是安平郡王的姐姐和市井泼妇一般。说来也奇怪,傅孜远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爷们偏偏怕他这个悍妇姐姐。如今派人把赵秦给捉了,那泼辣女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陆瑾佩断定傅孜远今后铁定没有好日子过,就不得不露出什么风声,然后就有可乘之机。

这种事情首先是急不来的,先不说傅孜远久经官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会自乱阵脚。但是架不住回家被自己的姐姐成日里哭闹撒泼,而且傅孜远的夫人和他姐姐又素来不和,怎么可能不声不响的忍受这一切。祸起萧墙,时间一长,难免傅孜远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那这么个时候就是她动手的好时机。

所以,她就让段祥先把赵秦给抓住关起来。段祥扑倒赵秦家却是没见着人,因为赵秦根本就没回家。赵秦这人和傅孜远呆在一起时间久了,又很是崇拜他,所以依葫芦画瓢,他舅舅的脾性气度学了个十成,该有的不该有的毛病全都搬了过来。派去的刺客确实是他联系的,他的脸傅孜远的命令就花了一大笔钱找了十六个可靠的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宫行刺陆瑾佩。他本来想在家中苦等,但又害怕这件危险的事情万一泄露了可怎么办,就和刺客们约定在某个地方不见不散。

结果等到天亮也没见人影,赵秦觉得这次的行刺可能失败了,但是他并没有觉得害怕,他没有回家是因为他害怕他舅舅对他失望,所以决定再去找一波杀手。

他知道他们一家都不喜欢那个太后,他姨娘,他表姐还有他舅舅,就是他觉得姓傅的都不喜欢陆瑾佩,而且傅家陆家势如水火,陆家倒台了还留了太后这么一个余孽,怎么可以咽的下这口气。最近京城有盛传太后和皇上不清不楚,要是任由这件事情发展,他们傅家早晚有一天被赶出京城,他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崇拜的人沦落到这种下场?

按照他和傅孜远原定的计划,花大价钱找来的刺客,武功高强嘴又严实,这件事情的成功性很大。一个女人嘛,就算喊一嗓子宫廷的禁卫赶来了,顶多死伤几个,他们也有充足的时间把她给解决了。但他没有想到陆太后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他当然也不会想到陆瑾佩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还是个足以构成威胁的人。

他并不知道这些经过,因为没有等到人,就自然而然的想到可能出事了,可是又能出多大事情呢,他是安平郡王府的人,于是他决定再度出手找一波人来。

傅孜远知道这件事情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劲,他暗自派人进了刑部大牢把那一堆的废物给解决了,然后再到赵秦的府邸去找他结果被人告知赵秦不再府中,还有人来拜访过,走了小半个时辰了。傅孜远觉得脑袋有些蒙,他似乎看到了自家姐姐唾沫横飞的嘴脸和夫人绕梁三日的河东狮吼。

赵秦被抓走的时候正在口若悬河地和杀手介绍人大谈特谈呢,这一次要什么样的,比上回怎么怎么样,要哪些优点,避开哪些缺点。要功夫极好的,动作要快的,药办事利落的,不能拖泥带水的,最好是哪种要钱不要命,被抓之后怎么也不会开口的……正在东挑西选的功夫,就被精心打扮过的段祥人等给抓个正着。

然后又按照陆瑾佩的吩咐,慢慢悠悠地晃过京城最繁华热闹的街市,召集了一批趁着大早赶市集的围观人等,仔仔细细地解释了一番这人意图不轨,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妄图谋害宫中贵人好不容易被抓住,是要严刑拷打然后凌迟处死……

反正怎么严重怎么说。等到傅孜远得到消息之后,派人来解救,押着赵秦的人早不知道跑到哪里躲起来了。赵秦他娘一大早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哭叫喊闹地就打上了郡王府的门要人,傅孜远的夫人看着格外来气,一大早的就添堵,两个女人就闹在了一处……

陆瑾佩早上眯了一会醒过来,就听换装完毕的段祥说,傅孜远似乎是被自家两只母老虎抓伤了,请了病假也没上朝。陆瑾佩听完冷笑一声,这才刚开始就请病假不愿意上朝了,那等着以后赵秦他娘真正怒火攻心傅孜远不还得去死么?

请了病假的傅孜远倒不是很严重,只是他着急上火一天下来嘴角就起了个大泡。他姐姐在他府上闹了一整天要人,他很崩溃,关键是现在根本不知道赵秦去了哪,被谁抓起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请。

他知道昨天晚上太后被行刺了,刺客也被抓住了,他也弄死了他们,但是他很不明白,赵秦怎么被发现的。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肯定是太后派人把赵秦抓走了,但是苦无对证,他总不能以一个臣子的身份道寿昌宫去要人吧?况且以下犯上,他还没到和皇上撕破脸皮的地步。

其实他并不是特别想管赵秦的事,关键是他那个不屈不挠的姐姐,肿着一双眼睛喘着气坐在门槛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瞧,稍微有一点不抓紧就给你哭喊上一个时辰,她一哭喊他夫人就急眼……与生俱来的奴性,促使他不得不到处找人打听下落。

经过两天一夜的苦苦调查,所有人都回答的一模一样,不知道这件事,衙门里的人根本没有出公差,更别说抓人了。傅孜远看着恶鬼似的姐姐,勾命阎王似的夫人,就想抱着脑袋往墙上撞,真是太特么的糟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的火山病好得差不多啦,就是嗓子早上起来还很难受,不过正在努力更文中,伙伴们你们还在么?今天这章结束,后天还有一章,交代皇桑的暗恋史,嘎嘎嘎!!!

☆、深情不知何所起

秦作庭活了二十三年,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作百爪挠心,叫天天不应的境况。陆瑾佩的信比京中的密报晚到了半日,他正为着有人行刺她的事情大动肝火,一连串的命令发下去就看见信纸上娟秀的字迹:有人要杀我。然后她还细心地把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地写了下来。他觉得她所有的推测都很正确,正确到他的心口有一阵阵的发疼。

如果他现在在她身边,他肯定会看着她扬着一张明媚的脸,泛着新春初放花蕾似的笑容,微翘着唇角眨巴着乌黑剔透的大眼睛,小狐狸一般地告诉他她的推测。

诚然他在想她的同时深深地担心起来,心里就像有一根极细的线无时无刻不再紧紧勒着,一会功夫都不可放开。明明知道霍铎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宫中如此多的禁卫,可他一天看不见她,这种感觉就不会消失。况且她那么聪明,又爱冒险,真的不知道怎么照顾着才能安得下心。

想想以前,对这丫头的认知简直是太天真了。

那时,他尚在潜邸,傅尧徽是太子伴读。

安平世子傅尧徽是十六岁那年入了潜邸做的太子伴读,比他还要长上一岁。虽说傅尧徽当时已名满京城,但是也仍旧是个年少气盛的孩子,他自己又是嬉皮笑脸惯了的,稍微一调戏二人便不管不顾地大打出手。

他自己当时的长远规划里,便有傅尧徽这么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傅尧徽并不像他爹傅孜远那么油滑,自小接受的是治国忠君之道,又是个认死理的主,只要稍稍用心便会被收买过来,死心塌地的相随。果然,过不许久,二人竟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

尽管傅尧徽还是一副冰冷冷闲人勿扰的模样,但是明显对待自己还是真心实意的。当然了情窦初开的男孩子偶尔会讲一讲心上人的事情也在所难免。他自然会不遗余力地他排忧解难。那时候已被赐了婚,有了太子侧妃,承徽还有三个媵人,处理起家务事来,虽说麻烦些,但是总比傅尧徽这个毛头小子得心应手的多,仗着经验老道,偶尔还能倚老卖老打趣这个容易害羞的挚友一二。

镇国将军府陆家的三小姐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是京城第一公子安平世子的心头宝,整个京城无人不知,男才女貌,郎情妾意,风花雪月,传唱佳话。

可陆家老头和傅家老头,打小就互不待见。

上了战场,被征战杀伐荼毒之后,硝烟味只增不减,见了面和斗鸡似的。私下里,沸反盈天的传言,镇国将军陆执曾挥舞着鸡毛掸和安平郡王傅孜远互殴甚欢。

所以双方严令不许子女与对方家人往来,更加不必说结亲。

而傅尧徽为了护卫心上人,亲自从自家影卫里甄选了一个模样身量与陆瑾佩相当的姑娘送至身边,贴身伺候,护卫安全;在人约黄昏后之时,还能挡一挡陆老爷子的冲天怒火。

本是一桩出此下策的好事,可他本着怜香惜玉的原则又作为一个公正无私的上司加好友,对傅尧徽此举也是多次劝说,人家也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总让人家替你们私会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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