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眯着眼睛,一脸的神游,鲛人问道:“在想什么?”
“红烧了你,和清蒸了你,哪个更好吃。”舒景乾道。
“都好吃。”鲛人笑了笑,自我推销,“我的血,和鳞片,都是治病的良药,随便吃上一口,都能延年益寿。”
“是吗?”舒景乾眸色一沉,张嘴咬上了他的肩膀,带着发泄般的情绪,生生给他咬下了一块皮肉,然后就着伤口,喝了他几口血。
招妓还得给银子,这老淫鱼想着白睡自己,门都没有!
这点报酬,是他应得的。
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污,舒景乾扶着腰,去到了他的“巢穴”里躺下。因为屁股有些疼,所以不能平躺,只能侧卧。
伸出手,从包袱里掏出了一瓶酒水,舒景乾咬开了瓶塞,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他虽然不喜欢去酒窖,可他并不讨厌喝酒。
也许是好酒之人生性洒脱,他这几口酒水灌下去,心里好受了许多,瞧着鲛人在溪边生了火,烤了几尾鲤鱼,便伸手捞了一条,当做下酒菜吃了起来。
鲛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原本还有些清冷的目光慢慢柔和下来,伸手为他擦了擦嘴角的炭灰,道:“小心卡着。”
舒景乾对上了鲛人的视线,一时为美色所惑,有些晕眩,只一瞬,又立马避开了他的视线,恨恨地啐了一口。
心道明明是个没心没肺的畜生,装什么一往情深。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厌倦了,放自己离开。
一连吃掉了好几条烤鱼,舒景乾打了个饱嗝,又灌了几口酒水。
胃里舒坦了,他伸展了一下腰身,猛地吸了口气,扶着腰道:“啊——疼疼疼。”
鲛人伸出手去,轻轻为他按捏了一下窄腰,刚刚好力度,同时催动着体内的鲛珠,手心里蓄了一些灵力,带着暖融融的触感,一点一点注入了舒景乾的体内,起到了纾解疼痛的作用。
舒景乾也忘了什么叫矜持,因为舒服而打着滚,哼哼唧唧的。瞧着鲛人收回了手,立马耍赖说:“再来一次。”
鲛人看他这幅样子,险些又起了上他的心思,努力按捺着欲望道:“你一介凡人,承受不了太多的灵力。”
“灵力?”舒景乾一脸的怀疑,“你好不容易修炼来的灵力,会轻易给我?”
鲛人眯着眼,笑的有些奸猾,“没关系,日后我们可以双修,很快就补回来了。”
“双修,是……”
鲛人眼皮眨都不眨地扯谎:“通过不停的交欢,达到阴阳调和的目的,然后一起修炼成仙。如何,可要和我试试?”
舒景乾白了他一眼,明显的不信,“我们都是男人!调个鬼啊?”
“没关系,我是妖,身体本身属阴。”
“是吗。”舒景乾冷笑了一声,道:“那你先让我上一次,来个采阴补阳。”
鲛人照旧是笑,笑的妖气横生,“想要阴气,我直接注入你体内就是了。”
“你——”舒景乾面上一红,然后愤愤地转过身去,道:“睡觉了!”
鲛人:“睡吧,养好了精神,我们明天才好继续交——”
舒景乾:“闭嘴!”
这一觉,舒景乾如何也睡不安生,满脑子都惦记着自己的屁股,被使用过度的话,会不会开了花。
翻来覆去数次,他闷闷地睁开了眼,只见那鲛人正摊着身子,睡在自己的身侧。
也不知他是怎么了,双眼微眯,两颊酡红,一副中了媚药,亟不可待等人上的表情,十分的风骚。
舒景乾愣了一下,只见地上的酒瓶子已经空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老流氓偷偷喝光了。
这可真是坏毛病都占尽了,既是色鬼又是酒鬼。
伸手戳了戳鲛人,确定他睡着了,舒景乾抓来不远处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刚刚开封,身被寒光,锋芒尽现。
舒景乾的眼神一沉,蓦地回身,将匕首刺向了鲛人的胸口。
这花架子摆的挺大,可匕首却停在了鲛人的胸口处,如何也刺不下去。
咬了咬牙,舒景乾举起手腕,准备再来一次,可刀尖在逼近鲛人的心窝处,再一次堪堪停住。
他手心里全是汗,额上也闪着晶亮,在杀了他泄愤和不屑与畜生计较中好一番纠结,有些颓然的垂下了手。
他舒景乾不能说自己是个圣人,可打小与人为善,不造杀孽是他的为人之本。
酒仙镇的人酿酒,为了秉持纯净的心性,不掺杂念,故从不杀生。而舒景乾家中,母亲信佛,父亲经常在城里做善事,受双亲的影响,他从小就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
结善缘,则善果与人。
结孽缘,则恶果自吞。
此刻,那鲛人也不知梦到了什么,满身的戾气收了起来,咧着嘴,竟笑的傻里傻气。
“可恶!”舒景乾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道:“笑个屁!”
那鲛人恍若未察,照旧是笑的一脸天真明媚,人畜无害。
“还笑!”舒景乾又给了他一巴掌,大约是觉得挺出气,便骑到他身上,左右开弓,噼里啪啦一顿猛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