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呜呜~”
“闪开!”
“啊——”
雅间门外忽然人声喧闹,夹杂着孩童的哭叫。
“敢问一句,在座谁是公子齐?”一个持剑的青衣男子推门而入,隔着屏风远远问道,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她穿着看不出颜色的单薄夏衣,手肘处磨破了,露出大半冻得发红的皮肤。
“公子!”身后有两个人紧跟着他们进门,手中的长刀还未拔出,只见那青衣男子身形微动,咣啷几声,两柄长刀同时掉落在地。这一切发生在眨眼间,两人甚至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一时都怔住了。
雅间内的众人先还不觉,听到刀剑的声响才停了动作,有人看向身边的侍从,有人看向公子齐。
公子齐示意他们继续,自己则慢慢理着衣袍,起身走到屏风外。
“什么事?”他语气懒洋洋的,仿佛对眼前的形势全然不见。
青衣男子盯着他,伸手将身后的小女孩拽到身前,“听说公子齐在搞赌局,一枚铜株一个死人。”
公子齐垂眸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眉心微微一动,很快便恢复如常,“是有这么回事。”
“这个小女孩今天把自家里病死的老人送了去冰湖,没拿到铜株,却被公子的人按在地上欺负。”
“哦?”公子齐扬了扬眉毛。
方才丢了刀的家仆急忙单膝跪地道:“属下这便去查证。”
这时两个妓馆侍奴从屏风后搬来一张坐塌,又悄悄随着那家仆一同退出了雅间。
公子齐对那青衣男子道:“请坐,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我一介布衣,无名无姓,也不想在此久坐,”屏风内的淫靡之声不时传来,他握剑的那只手指节泛白,“只是想要公子齐给这孩子一个公道。”
“公道?”公子齐在榻上坐了,伸手入怀,空空如也,回头对雅间内喊道:“诸位公子,可有带了钱袋的,借齐某一用,来日双倍奉还。”
很快便有侍从捧着一只小小的钱袋从屏风后走出。公子齐接过,往空中抛了两下,“过来。”
他是在叫那个小女孩,她身量不高,看上去只有十二、叁岁,罩在明显不合身的衣裳里,更显得娇小瘦弱。
“公子以为钱袋子就是公道吗?”青衣男子松开了那女孩的后领,女孩怕羞似的缩回他身后,却又探出头来,直盯着公子齐看,一双眸子雾蒙蒙的,正是受了委屈要哭不哭的模样。
“那阁下想要怎样的公道?”
青衣男子还未开口,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八个身着黑甲持刀护卫闯了进来,瞬间便围住了两人。
“公子!”护卫中有人凑近公子齐,单膝跪地低声说了句什么。
“知道了。”公子齐微一颔首。那护卫朝同伴们做了个手势,围绕着青衣男子的七柄长刀齐齐收回。
公子齐看向青衣男子手中的长剑,剑身古朴,看不出花纹徽记,“一把木剑?倒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