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钝又咳了一声,似乎被呛着了,脸红到了耳根,“那些故事他道听途说,他自己也不知道真假。”
云巧忍不住回忆龙虎说那些故事抑扬顿挫的表情,和大堂哥发誓以后发愤图强好好孝顺曹氏时很是相像,没有怀疑唐钝的话,奇怪,“都是假的吗?”
大堂哥假话连篇,偶尔也有真话的时候,比如肚子饿了...
唐钝不答,“这几日是不是没睡觉?”
她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真休息好的话,眼圈周围不会泛黑。
云巧老实回,“睡了的,不过山里有野猪,我不敢睡太久。”
唐钝表情收了几分,“你碰到野猪了?”
“对啊,跟我家的猪差不多大,浑身黑溜溜的,追着我跑呢。”
“......”
山洞,尸骨,野猪,唐钝难以想象她经历了什么。
掌柜端着水来,他取了盆架上的帕子,打湿水拧干给她洗脸,“洗漱好就上床睡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云巧困极了,乖乖接过帕子洗脸,然后洗脚,衣服没脱,倒床呼吸就轻了下来。
唐钝原本安顿好她就要回县学的,看她盖着被子,睡颜安详,不敢离开。
她醒得早,醒来没有看到他的话估计会慌张,唐钝端着乌黢黢的水去楼下倒掉,顺便让掌柜再给他开间房。
客栈的床硬邦邦的,枕头也硬,唐钝睡着不舒服,早早就醒了。
清晨的街上最是热闹,摊贩的吆喝叫卖此起彼伏,他进屋看云巧,见她睡得香,没有叫醒她,去楼下买了几个肉包,然后整理箩筐。
柿子软塌塌的,有些撞坏了,橘子亦是。
最底下的人参沾了些汁水,他拿手帕轻轻擦干净又整齐的放回去。
云巧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时,鼻尖充斥着浓浓的饭香,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地板上,屋里暖暖的。
她伸了个懒腰,看唐钝坐在窗边,眉眼映着光,问,“什么时候了?”
“快午时了,肚子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
午时的风有些暖意,她慢吞吞掀开被子,“不是有包子吗?”
“冷了。”
“冷了也能吃。”
“吃了肚子会疼,你不是想吃肉吗,我带你吃好吃的肉。”
云巧迅速穿鞋下地,去盆架边洗漱。
唐钝注意到她前襟响,“你装什么了?”
云巧拍了拍,“钱啊。”
唐钝:“......”
谁把钱装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