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上海话。我上海话说得比我日语好。”
“你之后为什么又多读了一年高叁?不担心你现在的年龄大吗?出来之后你就是快26岁的老姑娘了。”
英理含糊地说,在冰花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奈绪小姐了然点头。她说她也是女校出身的,只不过她性格不好,是学校里的边缘人物,因而受到很多的排挤。那个时候女校和男校联谊,她被男生取笑,嫌弃她鼻子不好,牙齿不好,总而言之什么都不好。最后因为一些事情,便来从事风俗业了。
“说到26岁的老姑娘啊……”英理想了想。
“我的母亲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存在感稀薄,但我却清楚地记得她在我落榜后对我说的话,’就当你是乘坐绿皮火车慢慢前进吧’。对我来说,年龄的焦虑比不过我从小纠结的认同问题。”
“你的第一次是在风俗店呀?“奈绪捂脸藏笑。“究竟怎么回事?”
“啊——”
“在他学校的非常短期的修学旅行中,我们找不到地方。要知道在一群网球少年们的眼皮底下做爱可太羞耻了。最后我们找了一个风俗店。这么说来,我也是诱骗即将升入高中的国中少年的犯罪者了。”
是纯爱风格的风俗店,侑士和英理口味的结合。
他们选了一部昭和时代的电影《天城峡疑案》,离家出走的少年偶遇一位充满风韵的欢场女子。选这部电影是英理的意思,她觉得充满暗寓。影片播放过半,忍足侧过头对英理说,他觉得田中裕子吸烟的神情,“是你。”
迷离而又纯真,风情却又娇憨。
夏日的风俗店里,投影仪的光线忽明忽暗,乍明间略过女子行走在青石泥路上的白足,还暗时低头瞥见英理撑颌拂去乱丝,汗津津的脖颈。
忍足侑士回想起他第一次撞见英理吸烟时的模样。在大阪专门开给外国人的补习班教室外,下课后,他训练完网球想要接她回家。自家的母亲接受了邻居上野教授的请求,“让两个孩子多接触一下吧。平日里和她多说些日语。”她倚在墙角,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烟。上面写着中文。他想,应该是她从中国带回来的。
翻盖随手抖出一支,夹在指尖,靠近另一只手上早一步打燃的打火机,凑上去如蜻蜓的翅膀稍碰池面。火星从细长的女士烟口迸溅。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压进肺腔。她在烟雾中浅浅地笑了一下。
“小弟弟,不要告诉大人哦——”
而她不知道的是,他当时想做的是另一件事。
现在,他说:“我想为你点支烟。”
他点燃了她的嘴唇。
英理侧过脸,她略微抬头看向亲吻她的侑士,少年正处在青年与少年的交界点,他亲吻她的乳房,在乳晕旁舔舐,神情认真,仿佛在亲吻神女。彼时彼刻,她竟然感受到一丝罪恶。
她在享用他青春的肉体和无微不至的侍奉。
她与忍足的第一次,谈不上美妙,少年的第一次因为太过紧张而持续了半分钟,而她,之后抚慰着软疲的尚未成熟的阴茎,想着的竟是不做也行,没有那么神秘,也没那么让人上瘾。
她趴在少年裸露的胸膛上,拨弄他的喉结,接近于没有表情。
而他的双手流连在她的大腿内侧,在一条一条结痂的疤痕上扣弄,陈旧的抚摸暗痕,新鲜的用指甲撕下痂块。休息过后,他扶起他的性器,顶了顶她的口,在她流出的液体中顺滑地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