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图鲸微妙的与正确答案失之交臂。
他不知道这是针对他的计划,舒妍泰要他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图兰嫉妒能被图鲸爱上的舒朗,两人都没有主动出手,只是隐藏了一些信息。
比如关于舒朗仇家已经出来的消息。
当然,林堂光能那么快出来也有舒妍泰的手笔在其中。其中,出力最大的大概就是已经憋疯了的尉迟澜。
尉迟澜很聪明,早早的从蛛丝马迹中猜出了他们的计划,他为自己谋得了最大的利益。
他要舒朗,还要舒朗厌恶痛恨图鲸。他要利用这次绑架狠狠打击舒朗,让他再也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爱上任何人。
舒妍泰不在意过程,他只要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告诉了尉迟澜关于舒朗的所在地。
恶魔是他,英雄也是他!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然而,却是令他也不敢正面交锋的可怕对手。
—撕裂—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跳了两下散发出冷白色的光,舒朗垂着头,双手无力的悬在半空,他已经疲惫至极,从肉体到精神上的摧残。
没有水,没有食物,这是突然断食的第二天。
林堂光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两天前突然冲进来对着他一顿痛殴,要不是那两个打手来得及时把他拖走,他明白了林堂光背后估计还有人,大概坏了他的计划吧。
也是那天开始,林堂光不再给他水和食物。
从未感觉死亡的距离如此逼近,缓慢地一点一滴的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他很痛,也很饿,被吊着的部位似乎快不属于自己了。舒朗瞪大眼看着那面巨大通透的玻璃墙,期待着有人从那里经过。
可怜也好来救他的也好,让他脱离这鬼地方,哪怕松开他,让他休息一会儿也好。
正这么想着,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脸上扣着个白色的笑脸恐怖面具。
玻璃墙边的门打开,那人走了进来。
微凉的手夹着他的下巴抬起,那专注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又松开。
“是要洗干净送到您的床上还是...”
“听说他是你们那的贵公子?”
通过变音器修改过的声音平涩无起调,林堂光安分了不少,刻板的回答。
“是的。”
“贵公子,我还没有玩过,是处子吗?”
“他很沉闷,也很保守,应该是处男。”
舒朗感受到绕行到自己身后的男人停了下来,匕首割裂布料的声音清晰刺耳,舒朗感受到贴在皮肤上游弋的冰冷刀刃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别害怕,乖孩子,你不乱动刀子是不会弄破你细致娇嫩的肌肤的。”
舒朗微微的摇头,但并不明显,只有铁链被拽动的哗哗声。
“放松。”
男人轻抚着他的臀部,声音暧昧的说着下流的话语。
“我对捅破你的屁眼更感兴趣,宝贝。”
周围响起零落的奚笑声,舒朗被固定着脖子无法大幅度活动,他看不到他们,只能记下这些声音。
裤子彻底报废化为了布条挂在身上,男人没有再如法炮制对付他的衬衫和内裤,舒朗并没有为此感到松气。
因为禽兽...是没有半点仁慈可言的。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勾着他内裤边缘的布料,拉扯着在股缝间磨擦,然后粗暴的撕开。
就像是撕碎女人身上最后的遮羞布,这种带着赤裸裸的羞辱凌虐意味的手段的确刺激到了舒朗。
他的手指紧紧攥紧,手臂用力的绷着,更加凸显的修长手臂上那些线条优美的肌肉。
“哦~天哪!真是惊人的作品!”
男人的语气十分兴奋,但抓着他腰的动作却是十分用力。
他将自己的腰抬高,掰开他的双腿让人看清自己大腿内侧的刺青。
“不...”
舒朗痛苦的拒绝,这是图鲸为他刺上去的,只有图鲸能看,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如今却在这些肮脏的禽兽眼里,成为供人观赏的下流作品。
“看不出你堂弟这么骚。”
林堂光扯了扯嘴角,盯着舒朗的视线充满了快意。
“告诉我,有被人上过吗?”
那人贴在他身后耐心的闻着,舒朗低垂着头咬紧了下唇一言不发。
“说实话,或许我会看在你有人的份上不碰你。”
舒朗动了动,明知这是谎话的可能性很大。
“有。我有男朋友。”
“哦~看来他很失职,让你落到这种地方受苦。”
“不是,他不知道。请你放了我,先生!我会报答你的。”
“啧啧啧。”
男人的手指从后方绕过来抬起他的下巴,轻轻抚摸着他干涩的唇。
“这是谁给你纹上去的,嗯?”
“我男朋友,他很出色,他说过,黑蟒蛇象征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真浪漫~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谎言了,这么下流的刺青,却说是什么新生与勇气?难道他不知道这东西在你身上只会让你看起来更美味么?”
“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那么爱他,可在你最绝望的时候他却没来救你,你信不信或许对他而言,你只是个消遣的物品,他此刻说不定正和哪里的女人风流快活呢!”
“没有!住嘴!不是,不是的...”
舒朗痛苦的闭上眼,干涸的唇张张合合,泪水如珍珠般滚下,他喉咙干渴连说话也不连贯,但男人的话无疑刺痛了他的心,哪怕那是谎言,他在意,他在意图鲸,他也想图鲸来救他。
可图鲸只是个稍微不那么普通的教书匠,他来也只是多一个身陷泥沼的。
男人欣赏着面前美人痛苦挣扎的模样,他爱死了这种碾碎一个人希望的感觉,将某个虚伪的光彻底碾碎彻底从他心头拔除,拔不干净也没关系,那就留下阴影好了。
他们一辈子也别想和好如初,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必定会想到今天。
被人强暴的今天,被另一个男人狠狠玷污的今天。带着对图鲸那家伙的希望与愧疚,或者说...恨意!
男人的手依然暧昧的在他光裸的臀部游移,身后传来金属拉链下滑的声音,舒朗闭上眼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又有大批的人向这边走来,舒朗原本暗沉的眸子一下子又明亮起来。他期待的看着那个方向。
随着说话声的接近,一行人簇拥着两个穿着整齐名贵的人走了过来。舒朗看到那人的瞬间立刻疯狂的挣扎起来。
“图鲸————唔!”
不等他继续喊叫,就有人扑上来紧紧捂住他的嘴,舒朗疯狂的甩着头,目眦欲裂的瞪视着那堵透明的玻璃墙。
“唔!唔嗯嗯嗯!”
【图鲸,我在这里!救我!救我啊!】
图鲸没有遮掩脸上的刺青,面色冷淡的和身边的红衣女人交谈着,舒朗歇斯底里的哭叫,脖子上的锁链被人粗暴的抓在手里,他被勒的险些窒息,于此同时一直在身后看着他的男人也压住了他。
不顾他的反抗硬是扣着他的腰,从后面压了上来。
“唔唔!!嗯...唔嗯!!”
【不要,不要...】
舒朗看着墙外图鲸的方向,奋力踩踏着地面企图弄出声响吸引外面的注意力。
“呃嗯嗯嗯嗯嗯嗯嗯————”
火热坚硬的龟头压了进来,舒朗睁大眼始终死死的看着外头,看着图鲸的侧脸。
麦色的大手轻轻抚过那条妖冶冰冷的白蛇,夺取着每一个人的视线,却又对他们的爱意不屑一顾,如此可恨又引人跪服。
手指狠狠扣在那黑色的巨蟒上,如同扼住那蟒蛇的脖颈般同时抓着舒朗精瘦的腰身狠狠往下一按。
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愉悦的喘息,随着大幅度的抽插,舒朗的身体也跟随着如同无根的飘絮摆动着。
泪水从眼眶滑落,舒朗眨了眨酸涩的眼,盛满了悲伤与疑惑的眼。
他不明白为什么图鲸不来救他。
林堂光一直欣赏着他凄惨的模样,冷笑着为他解答。
“这面墙是特制的。外面不能看到里面,但里面却能清楚看到外面,同样的,无论你怎么喊叫,外面都听不到你的声音。”
这里就像个封闭的黑色牢笼,明明一墙之隔,却无法被发现。
舒朗的泪水落下的更凶猛,他用力扭动着,皮带勒在他身上几乎要陷入到肉里去,他努力朝着玻璃墙的方向挪动。
刺啦!
皮带终于勒破皮肤,溅出鲜血,男人也吃了一惊,连忙松开他身上的皮带。
舒朗摔在地上,又迅速振奋起来,割破的手腕颤抖的支撑起身体,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着墙壁扑去。
“快拦住他!”
“图鲸!”
身体又被控制住,根本无法反抗的力道,他被人压在地上,双手双脚死死的压制着动弹不得,舒朗大声的叫着图鲸的名字,他凶狠的咬在试图堵他嘴的手上。
上下齿狠狠的咬合,几要撕下块肉来,嘴里尝到腥甜的滋味也不肯松口。
那人被咬疼了一巴掌抽在舒朗脸上,舒朗瞪着通红的眼咬的更用力,那人最后抓着他的头发狠狠朝地上撞去。
猛烈的撞击,舒朗一阵头晕眼花。
戴着面具的男人上前一脚踹飞那人,他低头看着半死不活的舒朗,几乎无法做下去。
他握紧拳头,压下心底的痛楚与挣扎。
他从不知道,折磨自己喜爱的人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
舒朗,为什么还是不肯忘掉他?放弃他,不要再信他,恨他也好,失望也好,只要你求饶,哪怕求饶,我也会放过你!
“图...鲸...”
男人单膝跪下,没有任何怜惜,伸手撕碎舒朗胸口的衬衣,纽扣崩了一地,他俯身上前压在舒朗身上再度侵犯了他,舒朗睁着涣散的暗金色眸子,看着逐渐走远的图鲸,和亲昵的与图鲸说话的红衣女人,看着她亲昵的挽上图鲸的手臂,像个恋爱中的幸福女孩肆意撒娇微笑。
直到什么也看不到了,舒朗依然看着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身下的指甲却在方才不断的抓着地面时已经折断,锋利的指甲翻过来扎进肉里,舒朗依然用着光秃秃的手指抓着粗糙的水泥地,伴随着男人的侵犯在身下留下一团团触目惊心的红痕。
发泄过后的男人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舒朗涣散的瞳眸毫无光泽,嘴角脸上到处都是挨打的血痕,一双手从手腕以下也全是血痕。
他就这么躺在那,静静的躺在那,好似睡着了,睁着眼睛的样子却又像是死了。
他张着被狠狠侵犯过的双腿,沾满了白浊的腿根微微颤抖着,似是痛楚又似只是身体本能的痉挛。
“您还满意吗?”
男人低头看着沾在刺青上的斑驳精液,从皮夹里掏出一迭纸钞随手扔在舒朗身上,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林堂光送走客人,又折身回来。
他用皮鞋尖轻碾着舒朗的腿根,舒朗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依然呆滞的看着虚空。
“这还只是开始,以后还有你受的。”
他转身离去,把舒朗扔在冰冷的地上,临走前不忘交代。
“让他就这么呆着醒醒脑子,什么时候相通了什么时候给他东西吃和洗澡。”
没有人知道,舒朗悄悄藏在那双破烂手心里的袖口。一颗,或许能在将来某日证明凶手身份的精美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