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服输。要么打折我的骨头,要么等我来敲断你的骨头。”
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青年,林堂光忍不住笑着鼓起了掌。
“好好好!有骨气,这样才好玩,这样~才有一点点碾碎你尊严的乐趣!”
他说着,站起身,冲身后的打手下令。
“V先生指明要他,把他洗干净送到房里去。”
面无表情的两个打手上前来,将舒朗从地上拖起来拽着离开。
“我说你,V先生已经连续包了你一周。你好歹也该死心了,待会儿进去老实点。”
舒朗只觉得可笑,对一个加害者说感谢,难道他还要谢谢对方看上自己,强暴他吗?
“不是那位先生对你有意,你早就被人玩烂了。”
另一位话不多的看守人出声解释,舒朗只对他们的论调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两人见他垂着头一副抽光了精气神的样子,以为他消停了。
钳制着他的双手的皮带也没给他戴上,只擒着他的双手向前走去。踏踏的脚步回荡在漆黑的走廊里,走出一阵到拐弯角时,舒朗突然佝偻着腰停下。
“他怎么了?”
“可能饿了太多天,喂!别装死,等你接完客会给你食物。”
他们见舒朗佝偻着腰痛的一副面无血色,也怕把他弄死便松开了他,想要架着他先去医务室。
等他们靠近时,舒朗猛地出腿狠狠踢在一人脚踝上,那人猝不及防摔倒,另一个掏出电击器就要按下按钮,舒朗更快一步一拳打在他手背上,电击器脱手,舒朗接住,那人也伸手扣住舒朗的肩,舒朗索性转身用手肘猛击他的肋骨。
这一切的完成不过五秒,舒朗撂倒了两人转身就跑。一路跌跌撞撞向前冲,跑出那条黑暗的走廊来到一处开阔的大厅里,他敏捷的避开众人贴在角落里。
目光敏锐的扫过大厅,找到一处安全出口借着错位一路顺利的溜到了门口,没有人把守,舒朗不敢停顿,一路提心吊胆的跑着冲了出去。
一边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一边则是人烟稀少的黑街。舒朗朝着人多的街道跑去,他在人群里疯狂的挤来挤去,企图找到一处眼熟的可以求救的建筑。
然而没有,舒朗急促的喘着气,他的胃阵阵抽痛,他累的恨不得像街头的流浪汉那样直接躺倒,可是不行,他不能被抓回去。
舒朗拉起衬衫领子挡住脖子上的束缚环,循着一处快餐店走去,匆忙间撞到一人,那人也被撞了个趔趄,吐出一串听不懂的外文。
舒朗看清那人的脸,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法戎!”
金发男子皱了皱眉,低头打量撞了自己的冒失鬼,见到舒朗那张狼狈憔悴的脸,吓得险些叫出声。
“嘘!别这么大声。帮我,我被人追。”
法戎点头拉着他七拐八绕的进了家旅馆,迎面走来旅店的老板,法戎赶紧一把揽住舒朗,两人调整了步伐装作若无其事朝楼上走去。
“这是西街的货吧!慢慢享受~”
老板拍了拍法戎的胳膊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下流的目光在舒朗的脸上流连,法戎用外套将人盖住一副不满的样子,老板讪笑着不敢多看。
两人上了楼,法戎关上门才走向坐在床上失魂落魄的舒朗。
“发生了什么?老大...”
他目光落到舒朗脖子上的束缚圈上,心里一咯噔,舒朗掏出那个遥控研究着怎么打开,法戎留意到他脖子上那些狼藉的红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要我帮忙吗?”
“啊,帮我打开这该死的玩意儿。”
随即又皱眉。
“有电话吗?能打到国内吗?”
“有,不过报警不行。这里是叁不管。”
“我打给尉迟澜。”
舒朗冷声打断他,接过法戎递过来的手机反手又将操控束缚圈的遥控扔给他,法戎研究着这好似车钥匙的小玩意儿,舒朗拨通了尉迟澜的号码焦灼的抓着裤腿,没一会儿那边的电话就接通了。
是熟悉的尉迟澜的嗓音,舒朗快速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地址,又叫尉迟澜快点派人来救他。
说完电话舒朗啪的挂断,起身走向桌边,翻出法戎买回来的面包直接撕开塞嘴里。
法戎见他吃的狼吞虎咽的模样,想问他为什么不联系图鲸,舒朗却从头到尾没有提过他的名字。
又灌下一大壶水,舒朗才坐到椅子上,他疲惫的抓了抓散乱的长发,斜睨法戎。
“弄不开,开关应该是另一个,这个只是统一发放的电击控制。”
舒朗疲惫的询问。
“有刀吗?”
“没用的,这种东西外力破坏搞不好会引起爆炸。”
“就算炸死也比被他们找到强。”
舒朗烦躁的抓着那圈,肉眼可见的憔悴。法戎想说先联系他们老大,图鲸在这至少有谈判的资本。
舒朗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拳放在桌子上眼神呆滞,他的状态实在太可怕,法戎心有不忍。
“你走吧。”
“什么?”
“我说,你走吧,去找人来。”
“那你怎么办?”
“无非是多呆一阵子,总比两个人都折进去强。”
法戎猛地转身,几步走过来抓住舒朗瘦削的双肩。
“如果在这里丢下你,我也不用混赏金猎人了。等着,我打电话叫人过来,你是老大的女人,我绝不会让那些渣滓碰你一根毫毛。”
法戎摸出手机径自拨通了打给图鲸的电话,舒朗愣愣的坐在那,唇角仅有的笑也消失殆尽,他紧紧握着拳,感受着掌心里的异物。
砰——
“啊!”
法戎短促的叫了声,手中手机也摔在了地上。一群人冲了进来迅速将法戎控制住,舒朗坐在那,丝毫不在意抵着自己脑门的枪。
“找到人了。”
戴着无线设备的人这么说道,没有人难为舒朗只是将他的手臂扭到身后紧紧扣住。
所有人荷枪实弹装备着,等着大人物的到来。
不过十几分钟,那个人便来了。戴着惨白的笑脸面具,缓慢地走到舒朗面前,见舒朗安分的坐在那,V扫了眼被枪抵着脑袋和背心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金发男人。
“我以为你会稍微跑远点。”
舒朗垂着头不回话,V在他面前坐下,撑着下颌打量他。
“我说过,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的,是吧。”
舒朗依然维持着缄默,甚至不去看一眼法戎,V却清楚这并非出于冷漠,而是对那人的保护。
“他是你男朋友的人?”
“放他走,我保证不会逃。”
“因为是你男朋友的人,所以你相信他,是吗?”
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捏着舒朗的下巴抬起,舒朗双眼淡漠直勾勾看着V。
“与他无关,只是作为一个人的良心。”
“真好,我喜欢你这样的天真。”
V读出了舒朗话语中潜藏的信息,他满意的笑了。
“把衣服脱了,来伺候我。”
“在这里?”
“的确,这小旅馆是破了点,床也又窄又小,可就是这种隔音也不行的破地方搞起来不是更刺激吗?说不定,做到一半,你男朋友也会找来呢?”
“你真是个变态。”
“多谢。”
“我并不是在夸你。”
“你生气的模样真漂亮,就像爆裂的阳光,令人不敢触碰。”
V含笑的声音这么说着松开了捏着舒朗下巴的手,他起身走到小小房间内唯一的床上。
铺满了廉价织物的床努力营造出柔软温馨的样子,V的体重落下便会发出清晰的嘎吱嘎吱的老旧声响,连同这木质地板似乎也要坏掉一般。
这样的房子,根本毫无隔音可言。
舒朗沉默着起身,走到床边。法戎愤怒的瞪着坐在自己床上的古怪男人。
“混蛋!别碰他!你敢动他,我发誓!我们猎人工会会把你记入名单,你等着某一天狗头被剁掉!”
两人都没有理会法戎的吵闹,舒朗单膝跪在床上,一副已经彻底被驯服的老实模样。
V双手枕在脑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我说过先脱衣服。”
“我想先伺候你。”
舒朗低声说道,在不断靠近,这个距离足以确保对方无法逃离,舒朗掌心一翻,寒光闪过,手中的水果刀稳稳扎入V躺过的枕头里,同一时刻数不清的枪口瞄准了舒朗,险些就要发射。
V躲过了这致命一击擒住舒朗的手腕。
“你不在乎救命恩人的死活了?”
“落在你们手里,都是生不如死,既然如此,我只管我自己开心。”
“杀了我你很开心?”
“啊!开心呢,开心的不得了,你怎么不去死。”
“我怎么舍得丢下你这么可爱的大宝贝去死呢?你真可爱,告诉我你的名字。”
“奴隶需要名字吗?”
“你这么聪明,可惜不够知情识趣。明明可以活得更好的。”
“丢掉为人尊严的活法也叫活?那你的标准还真低,难怪不像人,像个畜生。”
辱骂的词汇从那张淡色的薄唇里散漫吐出,V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生活的地方充满了畜生,变成这样,也是必然的吧。”
舒朗恍惚,想到了尉迟澜,他眼神一凛。
“这是你的借口,也有不会像命运妥协的人,被同化,只能说明你是个懦夫。”
“真好奇你口中的那位,或许我们能做朋友。”
“你不配。”
“好吧,你总是对我充满了偏见。我不在意你的那些口舌之利,毕竟在床上也是一种情调不是?”
V说着,从舒朗手里接过刀子抛给一旁的保镖,他抓着舒朗下床将他推到桌子上。
“你反复惹恼我,看来你不喜欢床。”
舒朗的双手被按在桌子上,整个身体趴着展露出腰臀的曲线。V刻意叫保镖让开点,好让那边的小子看清楚这边的情况。
呲啦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衬衫、长裤,都化为V手下的碎布,这些声音都深深刺激到了法戎的神经。
他扭开头去不看,扣着他的打手似是为了惩戒他硬是将他的头又掰了回去。
趴在桌子上的舒朗侧着脸贴在冰冷粗糙的木桌上,他的脚踝被人抓着打开,大刺刺的暴露出股间的风景。
没有人敢发出调笑,V拉下金属拉链,一手撑在舒朗的肩胛骨上,高大的身躯就这么压了上去。
雪白的屁股吞下暗红色的颀长肉棒,舒朗鼻尖环绕着男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他的身体随着并不牢固的桌子向前冲去。
嘎吱嘎吱——
一阵接一阵的摇晃,男人沉稳的喘息,发丝散落在脸上,遮去舒朗眼底的光,他顺从的趴在那,默默忍受着身后的侵犯。
法戎不断破口大骂,到最后已经在用听不懂的语言在叫骂。V好像听不懂一般,按着舒朗的肩,挺腰、抽动,垂眸看着吞下自己性器的部位。
V在桌子上来了一次,又嫌不过瘾捞起舒朗将他扔到那张狭窄的小床上,舒朗无处可逃,无论怎么推拒,男人掰开他的大腿用传教士的体味插了进来。
高低起伏的吱吱声急促的响着,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床铺也摇晃的要散架一般。
男人在舒朗身上奋力驰骋,不断贯穿那已经熟透的后穴。
第二次的射精来的格外慢,V折腾了约莫半小时才在舒朗体内释放出来,舒朗躺在床上小腿无力的支在床上,微微抽搐,他苍白的脸上弥漫着淡淡的红晕,看着男人的目光却又那么冰冷厌恶。
大门再度打开,V肩上扛着只裹了件大衣的人。
舒朗垂着脑袋,头发丝挡住他的脸,修长脖子上的特殊项圈还是能说明他的身份。
周围的人隐晦的打量着他裸露出来的四肢,目光暧昧的在他的光裸的小腿上扫视。
身后乌泱泱的人群中还有被打的鼻青脸肿一并带走的法戎。
“西街妓院里的吧?”
“可能是逃出来的。”
“看模样真嫩,是亚洲人吗?”
“有钱了也去光顾他。”
“哈哈哈!你在做梦吧,你也就只能叫那里最差的。”
他们似乎对这种大白天绑人的戏码习以为常,没有人提出要报警,直到这一刻,舒朗才真正明白了林堂光口中的逃不出去是什么意思。
回到那所牢笼,舒朗被放下地,他摇晃着站稳,看向这间位于顶楼的新房间。
“这里是我的房间,从今以后你就住这。”
舒朗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大衣。
“我要洗澡。”
“浴室那边,要叫人帮忙吗?”
“不必。”
问清浴室方向,舒朗脱下男人的外套不客气的砸到他身上,赤裸着带着一身暧昧的身体径自走过去。
洗漱干净出来有丰盛的晚餐可以食用,他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下身什么也没穿,坐在餐桌前,却好像穿戴整齐一般优雅的用餐。
V坐在桌子的另一头,陪着舒朗用餐。
“这一次的逃跑,我会给你点教训。”
“悉听尊便。”
舒朗咽下烤的恰到好处的牛排,风卷残云的吃光面前的餐点,挑剔的提着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