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谁会需要那种东西。在呼唤它的时候从未出现过,如今却要他放弃到手的财富、权力、声望,为了那虚无缥缈可有可无的救赎。
当他是3岁小孩哄吗?
舒佩也好,舒朗也罢,他看重他们,他们才有与自己一战的力量,其余人不过是杂碎。
自不量力的...杂碎!
舒妍泰冷冷听着话筒中的声音。未了,从那头传来一声讥嘲的笑。
“大哥翻车了?”
“怎么会,不过是两只自不量力的蝼蚁。”
舒妍泰温柔的嗓音轻松回复着,脸上却是丝毫不见笑意。
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温润男人的神情愈发冷凝,抓着电话的手指用力到近乎泛白的地步。
“那对兄弟还没死?”
镜片下的双眼危险眯起,电话那头的嗓音满不在意的告罪。
“我本以为他那样高傲的人落到那种地步,定会选择自裁。是我低估他了。”
当年他们把管理FA政要的嫡子弄进了黑街妓院,本想以此来迫他自杀,也省的他们亲自动手。
谁料这家伙不但在黑街扎了根,还控制住了FA城的所有势力。若非如此,他绑架舒朗的计划也不会出纰漏,让个藏头露尾的鼠辈占尽便宜。
想到这里,舒妍泰只觉得气的肺疼。他有多少年没吃过这样的大亏?
蓝瑟也就罢了,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弟弟,但他尉迟澜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到他面前叫喧,当初他就该把这条疯狗一并弄死。
对着尉迟家施了那么多压力,那些废物的私生子女连个人都看不住,不但让舒朗和尉迟澜成了朋友,如今这条野狗还骑到了他的头上企图来撕咬他。
果真是贱种命硬!
“那边不用去管,花国不是他的势力,他想报仇也只能找人合作。让秦溭看好渠道,我不想再听到货物弄丢的事。”
“不过一条丧家之犬,当年我能毁了他,如今也能。大哥若是不放心,我就亲自带人去做了那婊子。”
“然后让蓝瑟那蠢货彻底以为是我们为了消灭绑架舒朗的知情人而做的灭口!”
电话那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舒妍泰讥嘲一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蓝瑟不是想装正常人,在舒朗面前当个好男人吗?我偏要在他心上人面前撕开他的面具,我得不到的,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过去如此,现在还是这样。蓝瑟敢忤逆我,我就彻底毁了他在意的东西,舒朗!他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男人面容扭曲着神经质的反复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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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帘洒落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舒朗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雪白的面颊上泛着惬意和熟睡的晕红。
尉迟澜端着托盘进来叫人,青年睡的正酣畅。放下托盘走到床边站定,手指轻轻描摹着青年微涨的唇,探入一小节指节,按在温软的舌苔上。
舒朗不舒服的蹙眉,舌头也抵住了侵入的异物用舌尖推拒着吐出来,尉迟澜眉目舒展发出一声轻笑。
抽出手指,将青年翻过身来。舒朗撒娇的“嗯”了声下颌就被人捏住,一根滚烫腥热的肉棒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塞了进来。
舒朗猛地睁开眼,尉迟澜低笑一声便恶劣的前后摆动起了腰身。被塞了满嘴的舒朗不好下口咬,只能柔顺的含着尉迟澜勃发的性器。
尉迟澜按着他的双手放在面颊两侧,两人十指交缠着,唇舌的舔弄愈发卖力,尉迟澜轻喘着享受着舒朗温热的口腔,抽插了一阵后便将滚烫的液体射进了舒朗嘴里。
舒朗被喂了满嘴的浓精,面颊唇角边也沾染了些,尉迟澜抽出性器将人拉起替他拍着背。
“你是野兽吗?咳...咳咳!突然插进来,要是咬断了怎么办?咳,还射那么多,呸...好腥好粘。”
“抱歉抱歉~看到你的睡脸那么可爱,就忍不住~要不我也帮你舔出来!”
说着跃跃欲试去拉舒朗的睡裤,舒朗紧张的抓过一旁的被子死死盖住下身。
“不准碰,不能舔,我才不是你,随时随刻都在发情。”
“好吧,我扶你去漱口。”
“自己会走,你不准跟来。”
被拉满戒备值的尉迟澜只能好脾气的陪笑,目送舒朗走进卫生间,他摸了摸唇角露出个坏笑来。
“下回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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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叫我幸运小子,可我却不觉得这是好运。如果只是运气,为什么偏偏是我遇到这些麻烦事。所以啊~他人的善意什么的...我可从来都没感受到过。】
身材高挑手脚细长的黑发男人用着陌生的语言跟追在身后的人喋喋不休说着,他声音柔滑低沉宛如歌剧演员在念台词。
没留意到迎面走来的舒朗,两人的肩膀碰到一起,男人身后的助理有一瞬的紧张。
“抱歉,撞到你了。”
男人不愠不火的说着,舒朗点头带着宋思悦继续向前走去。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明星,他长得可酷了,跟你有的一拼,就是传闻性格不太好。”
宋思悦欢快的在舒朗耳边介绍道,舒朗安静听着也不打断他。
“舒...朗。”
“是的,小祖宗,你可别去招惹他。”
“我,是那种,人?”
长相俊酷的男人用着与方才流利语言截然不同的结巴口音说着花国通用语,助理陪着笑哄着自家摇钱树赶紧走人。
两人走出没多远,就有面色羞红的姑娘上前来围住了男人。
“你是那个拍电影的启吗?我能跟你要签名吗?”
男人拨了拨遮着左眼的发丝,露出个不羁的笑利索的抽走小姑娘手中的纸笔刷刷刷签下自己的大名,完了递还给姑娘,姑娘激动的满条通红不断保证会好好保存也会支持他的新作品。
【你看,这些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小家伙,多么单纯好骗,都以为我拍的是什么幻想英雄的动作片,他们绝对想不到,我拍的可都是“纪实”呢~】
“是是是,祖宗眼光深远不一般,咱们能继续赶路吗?摄影棚那边都在催了。”
男人耸耸肩,继续大踏步向前走去,助理松了口气迈动短腿赶紧跟上去。
男人黑色的外衫下是一件暗红色的打底背心,耳边头发用喷雾和同色系的红色发夹固定在一侧另一边的则自然散落遮住挺翘的鼻梁和左眼。
和舒朗截然不同的酷帅,却总会令人莫名将他们两人联想在一起。
这大概就是一类人的气质。
这点小细节他们不清楚,启却万分清楚。
他们是非常相似的一类人,内敛又疯狂,从不轻易信任任何人。不同的是舒朗选择当个正常人,将多余对暴力血腥的渴望投入到了别处,而他...则是个从不肯安于现状的危险分子。
男人成熟的魅力在镜头下全力释放,想到擦肩而过的那人,启微笑着在闲暇之余跟工作人员套话。
舒朗来时启的拍摄已经结束,一位小明星正在热情的请大家吃蛋糕。刚来的舒朗面前也被分了一块。
“是提拉米苏。”
虽然不喜那个小明星,宋思悦却对好吃的没意见。他在位置上坐下挖了一大口塞嘴里。
“挺好吃的,这点巧克力的量应该没关系吧?”
宋思悦小心询问舒朗,那个小明星笑着打趣。
“减肥啊,这么点蛋糕还不至于发胖啦!”
宋思悦笑笑打哈哈过去,并没有解释说舒朗对咖啡因过敏。舒朗用勺子挖了点尝味。
“这点量还好。”
坐在不远处也吃着蛋糕的启如有所思的看了眼那个小明星,唇角恶劣的翘了翘。
【看看,金丝雀当久了,都忘了基本的警惕心。】
“嗯?”
咬着勺子的助理疑惑看他。
【这里面的量~可是足以致人发作呢~】
“我说啊,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吃不胖,您可嘴上积点德吧!”
助理理解错了意思,日常陷入被自家艺人逼的狂暴。男人愉悦的大笑,伸出长臂呼噜了把助理的刺头短毛。
吃完东西休息好后舒朗坐到镜头前开始拍一些偏日常的照,舒朗摆着姿势不知是灯光太灼热还是没睡好,他总觉得心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按了按太阳穴,舒朗在摄影师的提醒下调整好状态又换了个姿势。
短暂的休息时间,舒朗起身去拿药瓶,他记得尉迟澜有把舒缓的药放包里。宋思悦去倒热水还没回来,舒朗难受的厉害不得不亲自去接水。
走到茶水间附近,从里头传来清晰的争吵声。
“大家都是跟过尉迟大少的,凭什么我要让着那个死瞎子。”
“别这么说啦!”
“我偏要说。他一来就给魏严甩脸子,还抢了我堂哥的工作,看着年纪比我还大,还这么有手段,指不定在床上多骚浪...”
“唉!但他长的好啊,气质也干净,真不像是...”
“你站哪边的!”
“哈哈~”
“圈里大家伙都知道尉迟大少心底藏着个打小要好的白月光,我们都是替身而已,凭什么他就这么横!自打那瞎子来了,尉迟大少再没找过我们,都是伺候老板的,他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装给谁看?”
茶水间里头还在说的欢畅,各种下流的阴私猜想简直不堪入目,舒朗在他们口中左一个瞎子,右一句独占金主宠爱的狐狸精。
本没往心里去的舒朗打算离开,谁料那小明星被捧的不知所以然,公然开口骂舒朗是陪睡的婊子,指不定将来玩腻了要被抛弃。
这一句瞬间触中了舒朗的逆鳞。
“等他倒霉了,我...啊——”
小明星捂着脸连连后退,一把匕首稳稳扎在小明星身后的柜子上。
众人惊骇不已时,舒朗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众人顿时噤声,只有那个小明星捂着被刀子擦过的脸嗷嗷大叫。
“吵。”
轻声吐出个字,仿佛在嘲笑对方的狼狈。那刀子并没擦破小明星的脸,但近距离的威吓令那人暴怒不已。
“唉!朗哥,水我打来啦!”
宋思悦本是为了避开这群人绕远路去了别处打水,谁料回来时就看到舒朗亲自来找他。
舒朗点头表示知道了,没有理会这群傻掉的人,径自走进去去拔自己的匕首。
那小明星被如此无视不知发什么疯,抓起正在烧的水壶就往舒朗身上泼去。
“朗哥危险!”
一道身影更快一步冲过来将舒朗挡在怀里,滚烫的热水尽数泼到了对方背上。
对方发出压抑的一声压抑的闷哼,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总秘,你没事吧!”
高大的男人沉默着摇头,他松开舒朗紧张的上下检查。
“老板让属下暗中保护您,您没事吧?”
“没事,你...”
“嘶!属下没事,是属下保护不力,害舒少受惊了。”
舒朗摇头要送对方去看医生,总秘扭头冷冷看了眼那个胆敢泼热水行凶的小明星。
不过跟老板睡过一次老板随手给了点资源打发,谁料这家伙在公司如此妄为,到处打着老板情人的名义胡作非为,如今居然敢嚣张到舒少头上来,舒少若是蹭破一块皮只怕老板要雷霆大怒。
“这里人太多,好闷,先出去。”
舒朗不是完全没事,他的手背被开水烫到,加上屋子里闹哄哄的,那种心悸恶心的感觉愈发明显。
有人胆怯的悄声询问舒朗究竟什么来头,居然惊动了老板的总秘。要知道总秘只为老板服务,任凭多受宠的情人,老板也从没叫人照顾过,更不用说这种贴身保护。
舒朗出了屋子,手撑在走廊墙壁上。
“舒少?你脸色很难看。”
“我...”
舒朗捂着剧烈跳动的快要坏掉的心口。
“让开点,没看到,他呼吸困难。”
出声的是那个据说脾气不好待人冷淡的大明星。启大步走过来强行将舒朗打横抱起朝着休息室走去。
“有药的吧,他这是过敏反应。”
“有。”
宋思悦说着赶紧去拿舒朗的包,收到总秘发来消息的尉迟澜也赶了过来。舒朗靠在沙发扶手上面色苍白很是难受的吞咽着启喂过来的水。
“多喝点,稀释掉药性,我送你,去,医院。”
“小树!”
尉迟澜走过来扶起舒朗,他一眼就看出熟悉的过敏反应。
“别怕,把药吃下去。”
接过宋思悦递过来的缓解药物,尉迟澜哄着喂舒朗吃了下去。舒朗靠在他怀里难受的蹙着眉,尉迟澜按着他虎口上的穴位帮他缓解恶心。
“好端端的怎么会过敏?”
尉迟澜口气不好的质问宋思悦,宋思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求救的看向总秘。跟着一同过来的容颂风带着总秘去上药,没人能救场。
“大概,蛋糕...”
启猜测着说道,尉迟澜眸子一眯。
“不可能啊!那个蛋糕我也吃了,里面没有过量的成分。”
宋思悦说着跑去摄影室把藏在里头的提拉米苏端了一份出来,尉迟澜用叉子扒拉了几下凑近闻了闻,英挺的眉迅速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