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今日早朝后,皇上让沈行舟留下,至于干什么朝臣自然是不知道了。
苏离安走到沈行舟身边,君臣之礼自是没有了,说,“公子来自何方?”苏离安如此敬称,面不改色。
苏离安让人去查沈行舟,都是一无所获,没有丝毫这个人的痕迹,就连他是何时出现的,无人知晓,他的父母皆是不了解,可偏偏此人的才华,此人的见识,足以兴盛北离百年。
沈行舟穿着官服,手里总是把玩那不知名的小玩意。
说,“皇上,君臣之道,不可违。我只是一介书生罢了。”答非所问,他说完就转身离去。
苏离安看沈行舟的相貌,和自己是差不多大小,可他说的话,丝毫不像这年纪该有的见识,纵容苏离安已经是皇上,可他依旧打心底的钦佩这人。
沈行舟刚出去,侍卫就进来报告,“皇上,司马将军求见。”
司马韫正是看见了沈行舟离开了这里,遍才让侍卫进去通报的,沈行舟的文采纵使司马韫一代武将也是不容小嘘的。
“皇上。”
苏离安看司马韫刚下朝又进来,便问,“何事?”
司马韫看着他的龙袍,大概是种描述不清的低落情绪涌上心头,他不是皇太子了,如今他是北离的皇,与自己是有君臣之隔的。
司马韫知道,至今为止,苏离安都还未和顾尘西这个皇后有过夫妻之实。
“许久不曾饮酒了,臣很是想念与皇上把酒的日子,所以,臣想请皇上去尝尝新酒。”
苏离安本是公务繁忙的紧,可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是啊,自己还是皇太子时的日子,“好。”
沈行舟出了宫,可到了下午时,沈行舟又一人来到皇宫,沈行舟似乎是对皇宫极为熟悉,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顾尘西正在院子中看书,米薏穿上了宫女的衣裳,但终归宫女也分官级的,米薏是最高级的宫女,她站在顾尘西的身边,为她掌灯。
沈行舟从房梁上下来时,就封住了米薏的穴位,不能动不能说话。
[817]打开了外景模式,一阵录像,边拍边感叹,“哎呦!沈行舟太有感觉了,宿主,你知道的吧,就是陌上公子,不对,沈行舟就是那种为祸世间的人!”
顾尘西见沈行舟来了,她的冷静在对比一下[817]的激动之情,顾尘西越发显得正常的呢。
沈行舟走到顾尘西的身边,问道,“在看何书?”
“话本子罢了,今日怎么过来了?”
沈行舟笑笑无奈说道,“想姑娘你了。”
顾尘西可总觉得听别人给自己说过这样一句话,或许记忆中的那个被模糊的神色,和沈行舟现在的表情差不多的。
“司马将军是那些事儿,姑娘是喜欢此类的话本子呐?”
顾尘西看看他手里拿着的民间话本子,不禁也是想起,那日无聊,便让米薏这丫头去宫外买上几本书,可没想到她买回来的全部都是民间话本子,况且都是司马将军的话本子,各种各样的故事,看起来更是数不清的精彩。
顾尘西淡淡说起,“只是无聊罢了。”
沈行舟对着顾尘西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大概这就是喜欢吧,和喜欢的人总有说不完的话。
“那姑娘倒是觉得司马将军的话本子的那个故事最为精彩?”
顾尘西倒是喜欢和沈行舟聊天,在桌上放的一堆书中,翻翻捡捡的拿起一本,回答道,“这作者倒是极为新颖,这便说司马将军有一位朱砂痣,爱而不得,很是有意思。”
沈行舟哦了一身,接过那本书,便看了几页,似是看到好玩的请假,便读了起来,“司马将军自幼便是太子殿下的伴读,这身世也不俗,他的父亲是北离的驻守大将军。”这段是关于司马将军的介绍。
顾尘西随意的迎合着问,“司马将军的故事,是天命吗?”
或许别人不懂这话,可沈行舟却是明白了,这是在问沈行舟,司马韫的天命是什么?
沈行舟回答说,“司马将军的天命是求而不得。”
[817]像是沈行舟的小弟一样,在疯狂夸奖,“哇!沈行舟算得好棒哎!算的好准啊,居然能算到司马韫和苏离安的故事!”
顾尘西对[817]一个白眼外加一个无语。[817]这次还给了顾尘西一个白眼的表情包。
他拿起桌上的红豆饼,品相还是凑合的,这也是米薏出宫时买的东西,顾尘西觉得太腻了。
沈行舟咬上了小口,咽下去后说,“太甜了,不适合我。”说完后,自己都笑了。
顾尘西也是和他相对而笑,顾尘西接而问,“那你适合什么味道?”
沈行舟对着顾尘西的眼神,“浓茶,苦味。”
顾尘西点点头,头上的发簪上的几个珠子打出了清脆的声音。
“皇…”顾尘西作为皇后,院子门口的侍卫自然不少,只是侍卫也只是在大院外,而这小院子都是无人守卫的,沈行舟来自是没有人阻挠和打扰。
苏离安今日和司马韫喝完酒后都夜色半边了,只是今日司马韫却早早就醉了,苏离安见他都睡到了,便将他安置好后,直奔皇后这里。
苏离安不想让顾尘西知道,他来这里偷偷看着看她,便让侍卫不必行礼。
苏离安刚走进内院,仅仅一眼就匆匆离开,原来如此啊。
有些人有些事情,在当初苏离安犹豫的那一刻,沈行舟上前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好了。
苏离安进去的时候正正常常的,只是这出来的时候,连身边的侍卫都看着皇上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的问题。
苏离安心乱了,慢慢吞吞的走到了司马韫休息的房中,坐在他床头,拿着酒壶往嘴里灌。
司马韫在苏离安刚走时,就醒了,他原本也没醉,现在苏离安去了有回来,又是伤心落魄的模样。
苏离安本就伤心,喝了烈酒,自是意识慢慢变淡,就倒了下去,司马韫蓦然起身接住了他,不知是对着自己还是苏离安说,“都是伤心人罢了。”
司马韫满心守护苏离安,苏离安单恋顾尘西。
司马韫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结局是注定的,少年曾在塞外征战时,有幸在边境的茫茫雪山中,遇到白江山中人,机缘巧合,那人为自己算了一卦,那人说,司马将军可保我北离百年平安,一生戎马,但将军,恕我直言,将军一身只能守。
司马韫看着那小孩走远的身影,那时自己不禁苦笑,自己只能守护北离,守护苏离安一辈子。
如今,苏离安当上了皇帝,但他有了自己的皇后,苏离安喜欢她,司马韫在后宫的探子更为多的数不清,而皇帝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了解之下,苏离安几乎天天夜里都去皇后的院子里站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