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城这次没有喝,他怕喝多了,讲不清楚这个故事了。
朱砂窗,透月光,傅凉城缓缓道来,“那是民国33年,南昌城有位名不见传的歌姬,她自幼便流离失所,孤身但影。
她的父亲是位军人,母亲因难产而亡,便跟随父亲的军队走南闯北,后,南昌城一战,父亲战死,她年龄尚小,就入了戏楼。
三月春风,抚琴一曲,琵琶声回荡于江对面,而在隔岸处有一男人与她隔江相望。”
顾尘西倒是没想到还真是个如此民国范的故事。
“那男人一身戎装,她看了倾心,次后才知道,他是这南昌城的驻守军队的元帅,母亲爱上了那男人,半月后,男人为她赎了身,半年后她有了身孕。
可男人得上前线了,她却被敌方给绑住威胁男人投降了,男人他真的投降了,用一座城池换回了自己的女人。”
顾尘西越听这路子,感觉应该不是傅凉城的父亲,傅凉城的父亲身份形象里没有这么深情啊!
“可男人遭到整个家族的追杀,两个人在战火中逆行而上,来到了女子的故乡,凉城。
在这,他们的孩子出生了,也是在这,男人被他弟弟杀了,男人的弟弟爱上自己的嫂子,再后来,男人的弟弟娶了女人,并且给女人换了身份,女人嫁进了这个家族,可她其实多次求死,被那个男人用孩子威胁。
可,事实无常,女人还是死了,死于刺杀,给那个男人挡了枪。”
好嘛!可回是真的听明白了,傅凉城的亲生父亲其实是他大爷,不是骂人,他的大爷,就是死在凉城的那个男人。
而讲述中的那个男人,就是养育过傅凉城的男人,明面上的父亲。
[817]感慨,“大家族不愧是大家族,承受事物的能力就是,大!”
可这些都是铺垫,没有正面的回答问题,顾尘西看傅凉城停下,一口闷了那酒,立刻斟上一杯。
傅凉城讲述上辈人的故事,他不难受,他是故事中的那个孩子,却感觉不是故事中任何一个人,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开始学戏,想知道戏子究竟有何玄机,值得付出一座城池,后来,是喜欢上了。”
但傅凉城在遇见顾尘西那一刻,知道了答案,值得付出城池的不是戏子,而是爱。
顾尘西听了傅凉城的讲述,那些战火,爱别离,很大一出戏,此刻无比真实。
屋内灯光照耀,顾尘西不知道从那拿出了小盒子,放在桌上,说道,“这是父亲终此一生的研究成果,傅公子要帮我亲手转交给天下的良人。”一副交代后事的口气。
傅凉城以为她要走,“为什么要离开?”
顾尘西,“?我什么时候要离开了?”
“那你为什么不亲手转交?”
顾尘西拿了快糕点,说道,“只是,身份悬殊,傅公子不止看人的眼光准,而且我不想管这些事情。”
傅凉城这才把紧张的情绪收敛起来,和顾尘西把酒言欢。
可惜了,才刚喝了四五杯,就看着怪怪的,有了先前醉酒熊抱的经验后,顾尘西没去管他。
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量再是好,也招架不住如此持久的喝发,脸是有点红,不过没喝醉。
一个人喝闷酒的事,顾尘西向来不干的,就开始了日常的兴趣爱好,“傅凉城,叫爸爸。”
虽然喝大了,可傅凉城做的依旧很直,乖乖巧巧的叫道,“爸爸。”
顾尘西过去摸摸他的头,说上一句,“乖~!儿子!”
然后,趁其不备,傅凉城下手了,环保住了顾尘西的腰,嘴里叫着,“爸爸,爸爸要抱抱,抱抱!”
啥叫作死,顾尘西这就是做死的行为,叫爸爸,就要行使一个父亲的责任。
顾尘西,“…………”是我太年少,没有定力,被区区一声爸爸给诱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