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衡拦着顾尘西痞里痞气的就离开了,陈卫北的孩子,被封为了太子,交由皇后扶养。
今早的皇宫还是有着不浅不深的水潭,这后宫的人雍容华贵,从来不会去绕过那水潭,只任由那污水溅到自己的衣袍上。
霍衡站在皇宫最高的城楼上,“心尖儿,我这天下守的不好,你可知为何?”
顾尘西看着霍衡望着的是南方,“南方水灾不断,又有南朝人在兴风作浪。”
霍衡接着说道,“先帝其不想传位于我,这皇位我本就理不正言不顺的,可谁让是我挥军之攻这北朝的皇宫,那时要么成王要么败寇。”
霍衡掏出了许久未见过阳光的兵符,青铜的花纹,这是无数的战术用血水铸成的,霍衡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上战马的那一天,阳光明媚的扎眼,皇上就在这高高的城楼上赏赐于自己了这块兵符。
霍衡着实已经记不清自己父皇的模样,十四岁前的自己一心习武念圣贤书混于军队,十四岁的自己被父皇送上战马,直到十九岁,自己挥军这城下,那天是个深秋,这儿挂着白布,先皇驾崩了。
“我从小就向往着母后所说的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但我终究生在帝皇之家,我便想着,能成个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不求一战成名万古颂,但求守着江山如故。”
顾尘西点点头,“霍长缨霍将军,皇上您做到了。”
“我从未想过要当皇,可当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成为了史书上降伏政变的英雄,北朝最高贵的皇帝。”
“陈卫北她说的对,我没变,只是学会了帝王之道,陈卫北因我而死,我愧于陈老将军,是我辜负了陈老将军的所托。”
霍衡的眼角只是有些红,这略阴凉的皇宫愈发显的荒凉。
霍衡今日看着已成为尸骨的陈卫北,心下一片悲凉,这便是皇宫,这便是朕的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