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梁溧从皇后宫中回来后,顾尘西便收拾好近几日这些个妃子们所送的小玩意。
皇帝亲自送到了宫门,“皇儿,明年一月初八启程,细细算下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
“是,父皇。”
“朕已经将和亲之事昭告天下,另外有被封你为安雍公主,可受皇后之礼,除了朕,你无需再拜他人。”
“谢父皇。”
城楼下的秋风吹起了顾尘西的衣角,皇帝递上两道圣旨,“朕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亲自赐与你最好,一道是册号的旨意,一道是你和亲的旨意,都是朕亲笔所书。”
顾尘西既当拜下,扣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去吧,好好准备准备,不可丢了我南朝人的脸面。”
坐上回府的马车,车外的老百姓们都自发跪拜,“安雍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宫墙之上的门楼站着的是阮庭隐,一直看着车马离去,皇上也上了城楼,皇帝在身后问道,“阮大人在看邺城?”
阮庭隐此等身份,面对皇帝不屑更不用行礼,只淡淡称道,“皇上。”
而阮庭隐的侍女,云知惑必然是要行大礼。
阮庭隐比皇帝高了半个多头,自上而下道,“臣在看安雍公主的马车。”
“阮大人,和亲之事,你该当如何书写?”
都不用看皇帝的神色,阮庭隐都知道他今日是什么意思,莫过于在后世万代留些面子,不要被当作嫁公主以求和的无能废物皇帝。
“自当写的事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