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隐没有理会田劭,而是将郁久闾斛律的佩剑放到了马车轴上,心里难受的紧,她尽然在自己的面前被刺客伤了,自己这不救赎玩忽职守,有负皇恩、有负她对自己的一片信任。
起码阮庭隐用这个想法暂时骗过了自己。
田劭看着他这沧桑无比背影,轻声喊道,“大人。”
苶锦才被侍卫给扶了起来,手心是血肉模糊的在耷拉着,他似乎毫无感觉般的跟田劭嬉皮笑脸。
“田劭,依我看你家大人他颇有,我当年心上人嫁人之后的那段时间的颓废了。”
田劭虎里虎气的道,“是,却是有些颓废,只是大人他纵然想恋,如今连个合适的人选都没有啊。”
苶锦接过侍卫的纱布和药,笑的和只老猫似的反问道,“没有人选吗?真的没有人选吗?”
田劭则是依旧的来回反应不上来,嘴里嘟嘟囔囔,“大人往常行为可都是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怎么可能背着我就有心仪的姑娘啊?”
田劭又一个回头,“苶锦你说大人看上的姑娘是谁啊?”可他身后就只剩下忙忙碌碌的士兵们,苶锦早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田劭无奈的叹口气,“唉!一个个怎么都喜欢话说个半截啊!”
虽说是官道,可毕竟也还是个荒郊野外,想要个多好的环境也是不可能的,顾尘西的伤口都是太医们用烧热的雪水清洁的。
眼下又正是救治的关键时刻,太医说道,“需要彻底清洗。”
郁久闾斛律拿出马车内桌子上的酒壶,递给太医,没有多说一句话。
太医接过酒壶,“公主贵体,用此物怕出些意外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