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隐穿身后的衣衫迎着窗外的风在来回的飘荡,高耸的鼻骨和格外深邃的眼眶似乎还在诉说着他有一些柔然血统。
想想柔然,那还是自己记忆中的地方了,那里的秀丽高山,河水清澈,在马背上奔跑,转瞬即逝的天色,一切都比南朝的风景傲气。
小公主此时大概已经到了与郁久闾斛律拜堂的礼数了,至于那些柔然礼数,阮庭隐都有些不知道还有什么了,似乎是有共饮其血,还有的那些,阮庭隐不愿意再去想起了。
阮庭隐回国都的时候没有再走官道,不知是因为自己的病还是因为她最后时和自己说的话。
小公主说自己没有去过南朝的江南水乡,希望他养病之余能替自己好好的四处看看。
“田劭,明日启程回邺城。”
田劭不明白,明明这儿的一切大人都很喜欢,为何还要着急的回去,“您不喜欢这儿?”
阮庭隐释然的笑了笑,“怎么会不喜欢,只是这儿不该是我该呆着的地方。”
“只要您想,大可以让皇上下旨,让您在江南养老啊。”
阮庭隐摇摇头,“不,我有想去的地方。”
田劭是可谓的前后不明所以,便傻笑着退下了,还不忘嘱咐阮庭隐,将买的枣糕趁热吃。
回邺城,阮庭隐和田劭都是改为策马,日夜兼程六七日便到了。
回朝后,阮庭隐还是照旧自己的官职,史官,南朝权势最大的史官,既可记载皇宫秘闻,又可自由出入皇宫。
这是阮庭隐在宫庭里看的一场暖雪,下着雪也出着日头的天可是真不多,也是今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欧子洵为秦州大营的副营都尉。”
阮庭隐竟不知该如何在史书上写下这事,斟酌许久,方可动笔写道:三月初五,邺城世贵之子欧子洵,是安雍公主好友知己,于今日被封为秦州大营副营都尉,此人前从未从官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