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聿鸣离开后去了家酒吧喝酒,辛谣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往他心上扎,痛得不够彻底,也利得无法忽视。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陌生又可怕。
一个对他充满恨意一心想要离开他的小情人,他应该要放她走的。他要什么听话乖巧的女人找不到,何必留着这么一个没良心的来让自己心烦。
但潜意识里告诉他不能让辛谣走,一定不能让辛谣走,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明白。
林桥赶到酒吧的时候,覃聿鸣已经醉得七七八八,桌上地上横着竖着十几个空瓶子。
他皱了皱眉,迟疑的开口:“鸣哥,你没事吧?”
辛谣的事,林桥自然是知道的,也隐隐约约猜到一些内里,但他跟了覃聿鸣这么多年,他在感情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清楚。虽然他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在这个时候,他更多的是站在辛谣的立场,希望覃聿鸣就此放过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
覃聿鸣双眼被酒意染红,看起来竟然有些像哭过。
“你来了。”他含糊的说了句,随手一指:“坐。”
林桥心情复杂的在他旁边坐下,见覃聿鸣还要拿酒喝,一把夺过,劝道:“鸣哥,你不能再喝了。”
已经喝了很多了。
林桥经常跟覃聿鸣参加各种应酬,他的酒量并没有多好,一般都是他在帮覃聿鸣挡酒。今天这个量,已经远超他以往所有了。
覃聿鸣像是迷茫的看了他片刻,一言不发的拿起另一瓶,在林桥又要来抢的时候,生醉的眼神凝结片刻的狠冷警告他一秒,林桥只好讪讪然放弃,看着他又灌了几大口。
覃聿鸣有些狼狈的瘫坐在沙发上,平时的衣冠楚楚、矜贵傲气顷然不见。没有焦距的眼神落在空气中的某处,似乎很茫然的问:“你说,她为什么要跟我生气呢。”
他仍旧想不通,他已经放低姿态去跟她道歉,也将自己能给的最大的承诺给她,她为什么还是不满足呢。
她真的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愿意为给她这么个无权无势的小村姑许诺专宠,她不是应该要开心,要感动,要至死不渝的跟着他吗。
她竟然还说恨他,她凭什么恨他。
覃聿鸣刺痛的心脏泛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