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彧望着清渠慌乱害羞的模样,一时笑了出来,这模样可少见哎,平时只看到清渠温温柔柔的一面,这样少女的姿态,自己也是第一次见。之彧在心里庆幸,自己也是第一个人见到,而且还是拥有者,一时间,男性天生对伴侣的占有欲涌了上来。
之彧大步上前,站在清渠面前,两人挨得很静,屋里静悄悄的,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度。
清渠的心里打着鼓,敲得很快,咬着唇,低着头。
之彧抬手慢慢摸上清渠的脸,当肌肤相接触那一瞬间,两人都微微一震,之彧轻轻摩挲着清渠的脸,勾着清渠的下巴,将清渠低下的脸抬起。
两人视线相望,甚至能在对方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后悔吗?”之彧低声轻轻问道,声音有些嘶哑。
清渠摇了摇头,咬了咬唇,“我愿意的。”
之彧笑了笑,慢慢低头,清渠从善如流闭上了眼,之彧在清渠额头落下一吻,然后将清渠拥入怀,手抚摸着清渠的背,头抵在清渠颈窝处,喃喃道:“我真的很高兴……”
清渠倚在怀里,柔柔地笑着,而这次的笑与品尝不同,这次带着浓浓的幸福,手渐渐往上捏住之彧的衣角。
之彧一把将清渠打横抱起,清渠一声惊呼,紧紧搂住之彧的脖子,埋在之彧胸膛前。
之彧朗声大笑,将清渠抱上了床。
手一挥,纱帐落下,形成了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这下两人感触都交织在一起,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清渠喘着气,紧紧闭着眼,手握成拳放在胸前。
之彧手撑着额头,躺在一旁,将清渠腮边粘着的碎发拨到一旁,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时不时手背蹭蹭清渠粉嫩的脸颊,像得到了一件爱不释手的宝贝。
清渠僵直着身子,眼睛望向别处,睫毛轻颤,显示着心里的紧张,只听见旁边几声轻轻的笑。
清渠转头看向旁边的之彧,眨了眨眼,眼里一片迷茫。
“将外面衣服脱了吧…”说着,之彧亲了亲清渠的眼睛。
清渠红着脸,坐起身来,解开衣带,脱了外衣,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衣领微畅,可以看到里面粉色的肚兜带子。等到解裙带时,清渠的手有些微抖,清渠抿了抿唇,一咬牙,拉开带子,脱下裙子,露出里裤。
清渠脱完外衣,坐在那儿,揪着衣角,惴惴不安。
之彧温柔地牵过清渠的手,展开清渠握紧的手指,十指相扣,轻轻一拉,清渠倒在之彧怀里,之彧拉起被子盖住两人,两人依偎在一起,头低着头。
之彧蹭了蹭清渠的脸,轻轻地落下一吻,“睡吧,今晚不动你,我等你及笄……到时候再穿这一身好不好,我很喜欢……”
“嗯嗯……”之彧的温柔体贴让清渠心里一软,窝在之彧的怀里,乖乖点点头。
外面的蜡烛燃尽,屋里陷入黑暗中,一片静谧,温暖而甜蜜。
一夜好眠。
早起练武的习惯让之彧按时醒来,一醒来,就看到心爱的人儿乖乖在自己怀里熟睡,一颗男儿心也软的一塌糊涂。
之彧没忍住凑上去,在清渠粉唇上偷吻了一下。
可惜,这一动,也让清渠也醒了过来。
之彧赶紧后退,有些不好意思。
清渠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一醒来就看到之彧直直盯着自己,不禁脸一红,眨了眨眼睛。
“还早,可以再睡一会儿…”之彧为清渠掖掖被角。
清渠摇了摇头,也跟着坐起身来,两人起了床,清渠服侍之彧洗漱,为之彧扣上领口的扣子,之彧握住清渠的手,亲亲一吻,轻声说道:“饿了就让他们把早饭端来,你先吃,不用等我。”
清渠笑着点了点头。
送走了之彧,清渠转身去了厨房,厨房的管事一见清渠就笑着迎了上来,清渠跟管事见礼后,点了一盘水晶包,一盘虾饺,一盘肉饼,两碗碧梗粥,几碟酸辣爽口的酱菜,然后又回到世子房间。
路上,快到耳房就听见一声轻响,是窗牗合上的声音。
清渠无奈,但这些是必须面对的,香饽饽只有那一个,就看最后谁的本事大了。
回到房,清渠开始打扫房间,之前一直没怎么细看,这下边打扫边熟悉之彧的房间。
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但是瞒不过掌管侯府事物的侯夫人。
“叮——”白瓷勺子与碗轻轻碰撞的声音。
“哦?”侯夫人咽下口中的燕窝粥,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看来我这儿子还是个心疼人的……”说着,侯夫人眼里带着浅浅笑意还夹杂着几缕复杂的情绪。
“这事别声张,也看着府里,不要让人乱嚼舌根,”侯夫人端着茶杯簌了簌口,“清渠及笄就在这几日了吧?”
“是……回夫人,”苏嬷嬷微弯腰,“就在五日后。”
“嗯,”侯夫人抖了抖帕子,“应该差不多了,到时候让檀云带着他儿子回府跟清渠一家三口聚一聚,让厨房给他们摆个桌。”
“是,夫人仁慈。”
“嗐,檀云是我这四个丫头里最老实的,而且干事利落,话不多,还忠心,希望她女儿也能一心向我儿子,也不枉我拉他们家一把。”
第五章
“更何况...”夫人剩下的话没说完。
檀云那儿子奚良哲喜武不喜文,就连练武的师傅都连连夸赞是个练武的苗子,自己早在将檀云嫁出时,就销了她门一家的奴籍,这就说明奚良哲是可以谋个一官半职的,自己冷眼瞧着,奚良哲以后肯定能在军营里大展宏图。而自己的儿子之彧走得是文官的路,自己做娘亲的不早早地为他铺好路?
苏嬷嬷垂着手立在一旁,沉默不语。
另一边,这次之彧比平常早了小半个时辰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