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彧两手撑在清渠的两侧,从上往下,两人身影交叠在一起,清渠伸出藕臂攀着之彧的肩膀。
最后不知是谁先动了,慢慢靠近,看着对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感受对方的呼吸声,两唇相依,纱帐落下,遮住了摇晃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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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里眼见着热闹起来,清渠坐在塌上,摸着怀里的团子,听着姚芝一边说着外面的情形,一边小心翼翼看着清渠的表情,脸上担忧,恐怕是担心清渠听了不高兴。
清渠笑着摇摇头,对姚芝和宋屏坦明了,“真不用这么小心,我还好...虽说你们跟了我,但是世子夫人才是这正儿八经的主子,你们只可尊敬,不可放肆。只要规矩不错,就落不到人口舌,就不会被被人抓住小辫子...”
“明白。”姚芝和宋屏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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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时日,侯夫人差人来了。
来的人是倚翠,报了信后,到是笑着说道:“我都好久没见着你了...”
“可不是,”清渠连忙起身迎接,拉着倚翠坐下,给倚翠倒了杯茶,“好姐姐快坐下喝喝茶...”
倚翠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左右环视了屋子,不禁点点头:“我来的时候,还觉得你这院子也太偏了...真是委屈,现在一看,内有乾坤呢...周围都有树挡着,也是夏凉冬暖,屋子里虽不大,也是十分齐全...我一进门就感到一阵凉爽,还闻到了花香...看来你这小日子过得舒服...”
“嗐,我也是闲时闹着顽罢了,姐姐你看那门边...”清渠指着门口角落的盆子,“这院子里开了栀子花,我就摘下来,丢到盆子里,满满一大盆,也算是当做熏香了”
倚翠站起身看了看,不禁点点头,还没等坐下,就感觉脚下一阵温热,好像脚踝还被毛茸茸的什么东西扫过,吓得倚翠一机灵,跳了起来,叫道:“老鼠!”
清渠不明所以,老鼠?跟着低头往桌下看去,只看到团子蹲在桌子下,无辜地看着清渠。
清渠笑了起来,拉住倚翠,安抚道:“姐姐别怕,是团子罢了,不是老鼠。”
“团子?”倚翠疑惑。
清渠就弯下腰将桌子下的团子抱了起来,展示给倚翠看,“看,这就是团子,团子快给姐姐打声招呼...”
团子叫了声,转过身,不再理倚翠。
应该是倚翠叫了声也让团子吓到了,小脾气上来了,谁都下面子,清渠心中无奈。
倚翠这才看清清渠怀里抱着的什物,知道不是老鼠后,拍拍胸口,缓了缓,“不是老鼠就好...”
转念又一想,这猫肯定是有人送来的,不过这人是谁,呼之欲出。
倚翠不禁对清渠眨眨眼,眼中都是促狭,“是...”
面对倚翠的调侃,清渠脸上一热,无奈点点头,“嗯...说是抱过来让我养着解解闷的”
倚翠爽朗一笑,“看来都藏着掖着呢,我还担心着到时候世子妃进府了,你怎么办,现在一看,我也是白担心了...”
清渠不好意思道:“姐姐说得什么话...姐姐担心我,清渠心里是感激的...”
倚翠笑道,“好了好了,我这次看了你挺好的,我就放心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嗯...姐姐慢走...等下次我去看望姐姐...”清渠抱着团子送倚翠出门。
送走倚翠后,清渠回到屋里,也是轻叹一声。
到了下午,太阳虽被云遮住一半,但是还是挺热的。
清渠一个人往正院里走,到了正院,清渠额头都出了一层汗。
一进去,没想到就看见雪雁低着头站在院子里站着,而门口守门的倚翠到是站在门口,屋子没有动静。
倚翠看到清渠来了,眉头微皱,轻轻摇了摇头。
清渠心中隐隐有些担心,不过面上不显,上前,和雪雁并排着站着。
没站一会儿,清渠能感受得到自己背后的衣服都湿了,脚踝也麻了,小腿发软,脑门昏昏的。
清渠心里苦笑,这段时间也是被惯坏了,身体都娇气些了,这才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这一站就是小半个时辰,才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不过夫人没叫,谁也没动,期间还有丫鬟端着水进去出来,又等了一会儿,倚翠听到声儿了,进去了,不一会儿出来,让两位进去。
清渠和雪雁赶紧用帕子擦擦汗,在主子面前可不能失礼了。
进去后,凉气逼人,惊得清渠浑身一震,脑袋也清醒了几分。
侯夫人应该是刚午睡起来,头发刚梳,现在慵懒地靠在塌上的桌案上,端着一碗茶慢慢喝着。
两人进来了,规规矩矩地跪下磕了头,行了礼。
侯夫人轻呷一口茶,才将茶盏放下桌上,拿着帕子拭拭嘴角,朝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神。
丫鬟就内室,抱住两匹布来,桃红,海棠红的,是很喜庆的料子。
“这府里马上要办喜事,这布,你们一人选一匹,做件衣服,也是喜庆喜庆...”
“是。”两人低头回应,然后上前选布。
两匹布料子一样,就是颜色不一样,但也比平常穿的好多了,两人各自拿了离自己近的一匹布,雪雁拿了桃红色,而清渠拿了海棠红。
两人选好布匹后,向夫人道了谢。
夫人点点头,“嗯...”
“还有一点,世子成婚这是大事,到时候全是贵宾,若是冲撞了贵宾,扰了婚事,那我可是不客气了...”
“是,奴婢谨记夫人教诲...”两人乖顺地低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