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期末考试中脱离出来不久的夏之余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电视机里放着春晚,上面人嘻嘻哈哈演小品,但她也没什么心思笑;手上一遍遍刷着电影评论,即便是看着网友们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也愣是高兴不起来。
也不为别的,就是一个人过年,太冷清了。
平时也不觉得,可一旦身处这个环境,就难免有些心酸。
尤其左邻右舍热热闹闹,窗外烟花一声接着一声,春晚节目间隙还时不时插播一些阖家团圆吃年夜饭的热闹场面,她就觉得受到的攻击加倍了。
但若说唯一的心里平衡,大概还是从她妈身上来的,毕竟她还不用考试。
一月末正是陆沅晴在国外期中考试的时间,长度能跨一月之久,这会儿正在考场排队呢,连个电话都打不了;大佬也不在,自从恢复自由身后,在她身边没待几天就跑了,说是要出去活动活动筋骨,等耍完一圈再决定要不要回来。
拜年的电话和短信早就发过一轮,微博也发了图,道贺新年,她还从白天开始就闲得回了不少评论,整整回了一天。
如今眼也花了,手也酸了,手机也要没电了,夏之余站在窗边吹着冷风,看窗外绚烂的烟花砰砰作响,映亮纷纷落下的白雪,思考是不是干脆早点儿洗洗睡算了。
一组千响的烟花终于演绎到尾声,她在寒风中打了个冷颤,正要关窗,忽然听门被敲响。刚听那么第一声,夏之余就眼睛一亮,趿着拖鞋转身,啪嗒啪嗒地跑去开门。
自己家能传出点儿动静给她高兴坏了,现在哪怕是物业上门,她也能高高兴兴地送人两罐可乐。
贴着福字的门打开,她看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出现在眼前,两手拎着热乎乎的家常饭菜,大衣的肩头落了薄雪,“看你在微博里说想要和活的东西一起过年,你看我可以吗?”
“新春快乐,余余。”
最后一响烟花在静了数秒后砰然炸响,在她身后映亮漫天粉色的光。
夏之余忽然觉得,那好像响在了她心上。
作者有话说:
烟花:我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