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哥哥早就想过了,如果不能逃出国,但那时候自己已经拿到了别人的两颗肾,哥哥被抓住之后自然会去坐牢,可自己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所以根本不必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自己好好或者。
在那一刻,江箬泪流满面,她知道哥哥还是最在意自己的那个哥哥。
他前面几个月一直不联系自己,只是因为面对不了,自己和他是亲兄妹罢了。
可是她真的不愿意哥哥为了自己,就去做这些违法犯罪的事情,然后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监狱里度过。
她宁愿哥哥陪着自己去做透析,在做透析的过程中,说各种笑话逗自己开心。
可这所有的一切,自己都不可能再拥有了。
警察对江箬的审讯持续了半个月时间,哪怕他们知道江箬并不无辜,可是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她之前确实对江洲三人要做的事情一无所知。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可是从法律层面上来讲,她又确实是无罪的。
江箬被释放了,但是却依然被限制了自由,在江洲三人的判决正式下来之前,她随时都可能再次被传唤。
恢复了有限度的自由之后,江箬便第一时间去找江蓠,因为她知道,只有封家的人才有救哥哥的能力,封家的外公和高层是有来往的,只要他去说一句话,哥哥至少是能够判的很轻的。
可是这一段时间,封家的人并没有出手,江箬觉得肯定是因为之前哥哥想要江蓠给自己捐肾,让封家的人恨上了自己,连带着也迁怒了哥哥。
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想要说服封家的人,就必须要先去说服江蓠。
去找江蓠求情,让江蓠帮忙说服封家的人,是自己唯一能为哥哥所做的事情了。
挖肾三人组的案子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可是审判结果是不可能短时间出来的。
江蓠一开始还时时刻刻的关注着案情况的进展,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又渐渐将心思放到了学习上,至于案子的审判结果,她迟早都会知道的。
可是江蓠没想到的是,江箬竟然会来找她。
那天下晚自习之后,她和温宛一起回宿舍,刚到宿舍楼底下,她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虽然那个女生带着口罩,头发也是披散着的,但江蓠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江箬。
江箬会被释放,江蓠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江箬就是一个可以让她身边的人付出一切的存在。
在那本书里,江洲对她有求必应,白果林更是对她言听计从,但凡是江箬想要的,这两个人就一定会想办法帮她得到。
若是没猜错,江洲和白果林在为了江箬算计林昭的肾时,根本就没有让江箬知道这件事,若非如此,她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放出来。
可是江蓠想不明白,江箬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看到江蓠出现,江箬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她上前好几步,又突然停下来,站在离江蓠不远的位置。
“江蓠,我们可以谈谈吗?”江箬一脸期待的看着江蓠。
江蓠露出疑惑的表情,“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见江蓠转身想要离开,江箬立即抢先两步站到她面前,“我只说几句话,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
温宛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江箬,在江蓠拒绝和江箬交流的时候,她便挽着江蓠的手臂,准备和江蓠一起回宿舍了。
直到江箬突然冲上来,离温宛的距离更近了,她才认出来这是之前那个爆火的挖肾小童星江箬。
想到林昭之前差点就被那帮人挖走了肾,温宛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虽然林昭是自愿去做做诱饵的,但是那帮人却是真正想要她的肾。
若不是江蓠在献血站认出了白果林,要不是江蓠提前提醒了林昭,那之后江洲想办法却接近林昭,林昭却没有任何防备之心,就确实是有可能被他们将肾挖走的。
温宛皱着眉看江箬,“江蓠说了不想和你说话,你干嘛还这么不要脸的扑上来啊?”
江箬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温宛一改平日里的软萌形象,对江箬吼道:“你明明就有办法,你可以隔几天去做一次透析,然后等待适合你的肾出现,可你就是不这样做,你就是想千方百计的算计别人的肾,你简直恶心死了。”
江箬不知道这个女生为什么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她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江蓠。
“江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来找你,可是我真的想不到办法了,哥哥他……他都是为了我……”
江蓠看着江箬,“你来找我,该不会是让我想办法救江洲吧?”
这么荒唐的话,江箬究竟是怎么说出口的?
江箬立即点头,“我知道这会让你为难,可是如果你不同意,外公肯定不可能去救哥哥的。”
江蓠:……
见江蓠不说话,江箬继续道:“哥哥他毕竟和你有血缘关系,他和外公也有血缘关系,外公肯定也是想要救哥哥的,只是因为他顾及到你……”
“停!”江蓠做了个手势。
等江箬闭嘴之后,江蓠才声音清冷道:“我想先说明三个问题。”
江箬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江蓠缓缓开口:“第一,那是我外公,不是你外公,麻烦你不要喊得那么顺口;第二,你来找我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我不可能答应你的任何请求;第三,江洲这次所做的事情触犯到了刑法,你想让外公去救江洲,除非你先给外公修改刑法的权力。”
说完这句话,江蓠便拉着温宛离开了。
在上楼的过程中,温宛愤愤不平道:“究竟是谁给她的脸啊,让她求到你头上来,江洲和白果林为她做的那些事情,她都不觉得恶心吗?”
江蓠摇头道:“她不会觉得恶心,如果她真的觉得恶心,在江洲用以死相逼的方式,威胁他的母亲来找我捐肾的时候,江箬就已经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