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又拜了拜,再三致谢,方告辞。
喜妹上了车请小白启程回去,路上谢重阳也不问她为何耽搁,只握着她的手。
一行人回到小院,还没进门小厮忙迎出来道:“神医已经来了一会儿,小的们想去通报,他老人家却不许。”
小白连声叫苦,这神医还真是性子怪异,也不计较他怎么来的,立刻请谢重阳和喜妹先进去,他打发人去李府通报一声。
喜妹和谢重阳进院子的时候,只见一树白玉兰下立着位淡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身形颀长,正伏在树上不知道捣鼓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谢重阳携了喜妹的手上前拜见。
那男子哈哈一笑,“可算逮着了!”手腕一翻,金光一晃,一只白虫已经被他从树干中挑出扔在地上,随即男子霍的一声,拿脚把虫子踩烂。
喜妹这才看清他的脸,相貌儒雅,颌下三缕长须,很是飘逸,只是与方才的行径怎么都不搭调。
他举步走到喜妹跟前,捻须叹道,“像!真像!”歪着头左瞧右看,沉思片刻,颔首道:“还真有点麻烦呢。”
喜妹咳嗽了一声,“荆神医,病的是我相公。”
荆神医细长的眼梢微微一抬,“咄,蠢材,自己病得要死还管别人。”
谢重阳一听大是吃惊忙施礼道:“请先生屋里喝茶,慢慢珍视。”
喜妹瞥了神医一眼,总觉得他像虚有其表的走方郎中,说他是神医,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模样好看点,气质优雅点,身上却没有什么草药的味道。心里腹诽忙又亲自沏茶捧了过去。
荆神医指了指旁边让她坐,示意她伸手号脉。喜妹索性坐下,撸起袖子给他看。荆神医也不像别的郎中那般管男女之别,竖起两指点在她手腕上,一点点延伸至肘部。片刻她只觉得脑子里鼓鼓得胀痛,不禁啊的叫了一声。
荆神医哈哈笑道:“无妨,你别怕,你脑子里虽有点淤血却也不会死得太快。待我给你诊治自保你长命百岁。”
谢重阳忙道:“先生,内子确实撞过头,先生真是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