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史.农书》记载了这一盛况,从此民间染坊织房百花齐放,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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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上,谢重阳接到州学学正的信儿。要求他们四月中到省府。学正的意思,让学子们提前到省府,他们一起安排学员们食宿功课,免得很多人在家忙得没时间温习功课,把他最得意的学生弄得落榜丢人。
喜妹一边给他收拾箱子,一边瞅他,“我怎么觉得你们学正在说我呢?就怕我拖你后腿。”
谢重阳扛着女儿表演飞人,立刻申明,“我可没跟学正大人说过什么。一定是学正大人听到什么风声。”
喜妹想着他这一走就是小半年,心里又不得劲儿。
“学正大人没女儿吧?”那老头子那么看中谢重阳,别不怀好意。
谢重阳笑,“有啊,挺好看的。”
“嗯?”
“呵呵,小姑娘才八岁呢。”
“哦。”
喜妹帮他收拾了换洗的衣物,看他竟然有少半的衣衫都被小倾派上了黑手印,那上好的松油墨,洗都洗不掉。
她叹了口气,瞪了女儿一眼,这小鬼头已经会模模糊糊地叫“得得”了,却不会叫娘。小东西长牙的时候吃奶别提弄得自己多难过,这会儿哄着她叫娘,死活不肯叫,就知道冲她吐泡泡。
小倾趴在谢重阳的肩上,冲着喜妹呲牙笑,因为长牙难过,口水便溜进他的脖子里。
“呀,现在不尿炕,改尿爹了。”谢重阳把她放在炕上,拿围兜给她兜住下巴,现在他肩膀和怀里常常一个圈一个圈的,一不小心忘记了穿着出门,别提多尴尬。
喜妹跟他爷俩儿逗了一会儿,听外面二嫂喊她,忙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