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是不太好意思听到别人说我和死鬼的事,可是听到“在一起”三个字又莫名的高兴,就像是谈了恋爱被同学打趣取笑一样好玩。
我正在心里暗自窃喜着,就感觉到同桌拿手指在我胳膊上戳了一下。
“你怎么脸这么红啊,是热的吗?对了,你是怎么认识这么厉害的鬼的啊?”同桌好奇的看着我。
我知道同桌在知道我有了鬼夫的孩子的时候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但是因为他没有问出口所以我也不好直接自己说出来。
现在见他忍了那么久还是问了,我只能把我怎么被结了阴婚又怎么认识死鬼怎么死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同桌听了之后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是很高兴的和我说:“那你还能活着咯,活着挺好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活着或许是挺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如果可以每天都和鬼夫在一起,就像昨天我和死鬼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即使就是在阴间,其实好像也是挺开心,甚至比我从前那么多年都要开心多了。
“那,那个鬼对你好吗?没有欺负你吧。”同桌大概是想到了鬼夫之前对他凶狠的模样,颇有些担心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和他说:“听说他家里还有好几房妻室,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过现在他是对我挺好的。”
胡一曲或许是看出我不愿说关于鬼夫的事情,之后再也没提关于鬼夫的事。
我们之后就一直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着来到这里之后见过的奇怪的植物。我津津有味的说着自己对这一切所感觉到的新奇,没想同桌竟提议让我带一株回人间种。
“我才不要呢!”我几乎是立马就拒绝了他,这地府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让我觉得害怕,我可不想回到了人间之后还会想起。
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我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一直都在升高,越走我越觉得口干舌燥,整个身子好像都被这高温烘烤得完全失去了水分。
明明身子滚、烫的不得了,我的身上却流不出一滴汗珠,也有可能是它们刚刚冒出来就被灼热的温度给烘烤干了。
走在前面的几只小鬼已经承受不住这里的干燥,头顶上冒出了缕缕青烟,在半空中丝丝绕绕的向上飘去。
和我说了一路话的同桌此刻早已开不了口,他胡乱的用手和我比划着什么,我研究了半天他的动作才才出来他是想要喝水。
我朝着四周看了一圈,除了漫天的黄色什么都没有。再加上这一路以来的植物越来越少,溪流也不曾有一条。
唯一有的就只有之前路过的奈何桥下的水,可是那里面的水又太过恶心,而且还一直散发着尸体的腐臭味,根本就不会有去饮用的可能。
我心急的朝前跑了几步,入目只见一路的黄沙扬尘而起,地面的黄土全部都已经裂开,看上去就像是老龟背后的壳。虽然这个地方我并不熟悉,但是我能看出来这儿似乎很是炎热缺水。
找不到水源的我一筹莫展,加上同桌看上去已然难受的不行,我虽然嗓子也都干得冒烟了,但是还能稍稍忍受一下,胡一曲的状态看上去则就糟糕多了。
我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想要向黑白无常他们寻求帮助。
我远远地叫了一声在前面安抚躁动小鬼们的黑无常,他听到我的叫喊后立刻对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后就悠悠地就飘到了我的身边,尖着嗓子问我:“千岁小娘娘,您叫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他的声音听上去比起之前要奇怪了很多,我估计他应该也是受不了这里干燥的气候才会这样,顺势就偷偷打量了他好几眼。
黑无常看上去虽然和平日里并无两样,但是我隐约好像也看见了在他绅体周围散发出来的青灰色的黑烟,这样看来我们恐怕真的是进、入了一个不得了的地带。
可能是我打量的时间有些久了,黑无常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但是又好像介于我的身份没敢说什么,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叫他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