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开学第一天她就径直走向凌少和舒少,说不定她就是预谋已久。我听家里的老人说,有些女鬼看着和人没什么区别,但是她们可是要靠着吸男人的魂魄才能维持生命的。”一个平日里没怎么和我说过话的女生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说完还后怕的瞥了我一眼,我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没有做出回应。
其他同学就不一样了,听到那个女生那样说了之后,有几个同学也跳了出来纷纷想要印证她的话的可靠性。
“是了,我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她说不定就是那样的女鬼......”
在这一个两个人之后,剩下的同学也不管这些话到底有没有根据,都开始接连不断地说起我是鬼的言论来,一旦开了口就像再也堵不住的洪水一样滔滔不绝地往往我身上涌。
我听着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不禁在心里发出了几声冷笑,真不敢相信这些人是和我一样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竟然能拿出那些“听说过”的言论往我身上套罪名。
我是女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白千赤,思绪顿时就飘远了,如果我真的是女鬼的话他应该会很开心吧,还有游游,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我不可避免的开始神游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脸上茫然没有表情的眼神更加刺激了周围的那些同学。
一个男生指着我对其他人说:“我们说了这么久她也没有反驳,她是不是心虚了啊?”旁边的其他人纷纷认同的点了点头,说出的话也就更加荒诞无稽了。
思绪被拉扯回来,我听着这些毫无道理的推测,终于是坐不住了,猛地一站起来,冷冷的看着被我的动作吓到噤声一群人,冰冷的视线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
不屑一顾的发出了一声哼笑,将脊背挺得笔直,我底气十足的对着全班同学说道:“你们既然说我是女鬼,那倒是拿出一点证据来啊,要是全世界都像你们这样随随便便就把脏水往别人身上破,那还了得,岂不是世界都颠倒黑白了?”
说到这儿我稍稍顿了一下,有几个同学似乎被我说的有些动摇,脸上露出了几分愧疚的神色,我没有多看他们继续说下去:“你们一昧地冤枉我,指证我是女鬼,说是我抽了凌恒和舒志的魂魄,但是你们指证的事情又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们怎么就能这么肯定的说是我做的?而且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如果凌恒和舒志真的如那个所谓的高人所说被抽了魂魄,如今你们又随便就指证了我,真正的幕后黑手岂不是逍遥快活?你们就不怕下一个死得就是你,你,你吗?”
说到最后,我伸出手指指了离我最近的几个同学,他们盯着我的双眼突然就向后缩了一些,慌乱地开口说:“不关我的事,我刚刚没有说你就是女鬼,都是他们猜测的。”
人都是无知无畏的生物,但又异常地胆小怕事,只要稍微一点会伤及他们的事情出现就会立即唯恐避之不及。
有一个人倒戈后教室里的其他人又坐不住了,纷纷开口为自己辩驳起来,说着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话。
我挑了挑眉,没有理睬他们的话语,看了一眼辅导员,目光笃定的望着她:“我自知自己清清白白,也相信学校会将这件事情调查出一个水落石出,相信到那时候学校定会还我一个清白。”
一直没有说话的教导员终于开了口,做出了一个示意安静下来的手势。
“同学们先安静下来,这件事情校方会调查的,所以大家先不要胡乱猜测,也不要盲目的去传播谣言。无论怎么样,请同学们相信学校,相信老师,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彻查这件事,也请同学们有相关信息要在第一时间报告教导处。学校是绝对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学生,但也绝对不会让已经去世的学生死不瞑目!”
一向柔弱的教导员一口气说完了这一段话,她很少会说出这么多尖利的话,之前那些挑起话头的同学每一个都蔫蔫的耷拉着脑袋,教室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
辅导员又过了近半分钟的时间,才让同学们放学,拿起课本从教室里走了出去。见辅导员走了,同学们纷纷抓上书包冲了出去,我一直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空了才起身出去。
我知道他们因为刚才那些话现在难免都对我生出了几分隔阂,我也不是那种乐意于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自然不愿与他们有过多的接触。另一方面,对于辅导员最后说的那一段话,我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