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晏恣傻了,眼前的曲宁,衣衫不整,神色颓靡,完全没了两天前的模样。
“你出什么事了?”晏恣担忧地问,到底一起练了两天,也算是有了几分交情。
“我……我和家里闹翻了,”曲宁靠在门框上沮丧地说,“她们骗了我,说得好好的让我去比蹴鞠,结果,昨天早上把我绑在屋里不放我走。”
晏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象了一下曲大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然后奋力挣扎的场景。
“你还笑!”曲宁都快哭出来了,“你们也不来救我,就这样让我表哥替了我,太不够意思了!我白白辛苦了一场,结果还是被他出了这么个大风头!”
“这怎么能怪我?我当时都快急得吐血了,别这样……虽然你没能出风头,可我们心里记得你,能赢有你的一份……功劳……”晏恣很想表示一下同情,却怎么也不忍不住笑意,只好趴在门上,肩膀一抽抽地闷笑,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们记得有什么用!”曲宁恨恨地说,“记着这次是你欠我的,得赔我。”
“好好好,”晏恣一摸口袋,“我这里只有六个铜板,赔你成不成?”
曲宁一口气堵在胸口都快炸了,合着他就值六个铜板:“晏小恣,你也太抠门了吧,赢了蹴鞠得了宝贝和宅子,拿六个铜板就想打发我,我告诉你,我和家里闹翻了,今儿起到你家借住来了,你得管我吃喝拉撒……喂,你怎么了?”
他停了抱怨,担忧地看着晏恣。
晏恣一手插在怀里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又是僵硬又是梦幻。
“宅子……”晏恣喃喃地道,忽然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上面白纸黑字的,正是那张洛安山庄的地契。
一座几千两银子的宅子!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才回过味来,这张地契……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