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祁气乐了:“好,你还狡辩,我这黑闪和别的信鸽不同,毛色乌黑,唯头顶上有一撮白,左右这毛还在……”
晏恣暗道不妙,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你还算不算是男人?仗着自己力气大手脚长来欺负人,我的肩膀都被你抓得快裂了,且不说这鸟不是我射的,就算这鸟是我射的,难道你还要杀了我为这畜生报仇雪恨?你这不是草菅人命嘛!”
旁边慢慢有些个小道士围拢了过来,看向霍言祁的目光都带着几分谴责和鄙夷。
霍言祁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小贼牙尖嘴利的,居然还倒打一耙:“难道你不是男人?有本事就出来说话,躲在别人后面当缩头乌龟不成?”
旁边的小道士们哄笑了起来。
霍言祁不明所以,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朝着小道士们扫了过去,表情冷肃,那些小道士们的笑声卡在喉中,没了声息。
晏恣暗自啐了一口,都是些没出息的,被人一吓就蔫了。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脱身的妙招来,廊檐下一阵杂碎的脚步声响起,一群人说笑着朝着他们缓步而来。
有人忽然掩住嘴惊呼了一声:“少爷,就是他!方才他在路上调戏小姐了!”
霍言祁的脸色一变,原来这小子不止是个刁滑的小人,还是个淫贼!他正要上前,那冯道长宣了一声“无量寿佛”,凛然道:“霍小哥,老道这可不得不说句公道话,小恣虽然调皮跳脱,不过要调戏霍家小姐却是不能的,她可是个实打实的姑娘家,的确不是男人。”
霍言祁顿时愣住了,那个婢女惊呼一声,呐呐地道:“什么……他……她是个女的?这……这哪有半分女子的模样……”
霍家小姐瞪了婢女一眼:“就你嘴快,还不赶紧向人家陪个不是。”
霍言祁轻咳了两声,冷肃的神情终于稍稍缓和,冲着冯道长拱手道:“请恕在下眼拙,实在是她……她所为不像女子,不过,在下的确有要事相询……”
他再往冯道长身后看去,哪里还有晏恣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