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一使眼色,有两个轶勒人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冲着人群挥拳示意,惹来一片哗然。
晏恣握紧了拳头,这是万不得已的下策,她只盼着曲宁还能从天而降……
忽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有人在外面喝道:“快闪开!”
人群乱了片刻,让出了一条道,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堪堪在晏恣面前勒住了马头,一人从马背上跃了下来,也穿了一身白色的蹴鞠服,只是那前襟还没来得及扎起,头发也还没有束好。
“曲宁来不了了,我来替他!”那人冲着晏恣咧嘴一笑。
晏恣这才看清了,眼前这人和曲宁差不多年纪,皮肤白皙,眉眼秀气,而眼神中却透着干练和精明,晏恣盯着看了两眼,总觉得有点眼熟,却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怎么称呼?”病急乱投医,匆忙之下晏恣也顾不得别的了。
“姓景名铄,曲家的表亲,小时候也练过几脚蹴鞠,勉强可以凑个数。”景铄盯着晏恣道。
原来他就是前两日在假山上观看他们练习的曲家表哥。晏恣的心放下了一半,看着对面那日松那张便秘脸,她嘲笑着道:“如意算盘落空了吧?开始!”
和曲家练习用的小校场相比,这个校场显然大了许多,洛镇的元宵蹴鞠会就是在这里举行。两个球门用竹竿和球网架起,球网中间是一个不到两尺的圆洞,就是俗称的风流眼。
两队猜拳定开球,晏恣一个拳头赢了那日松,一脚便将球踢向辛子洛,包图鲁直冲截球,辛子洛一个背拐将球的去势消去,虚晃一闪身绕过包图鲁,又连踢了两脚,球一脚起高朝着球门挂去。
晏恣早已在球门前候着,只是跟着她的有那日松和另一个轶勒人,那日松人高马大,一个冲顶便将球截走,另一个轶勒人则一脚踹向晏恣的脚腘。
晏恣被霍言祁练得早就耳听八方,膝盖一拐便避过了这一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几乎就在同时,霍言祁在后面不动声色地抬脚一绊,那个轶勒人摔了个狗啃屎。
四周哄笑声和叫好声响起,紧接着又全体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日松已经截着球到了球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