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她便愣住了,只见青舟等一溜儿的宫女太监全都跪在门外,有个内侍一见她出来便迎了上来,肃然道:“昨日这些奴婢伺候不周,请姑娘责罚。”
这个内侍她有点印象,一直跟在燕伯宏身旁,大家都叫他荣公公。
“和她们有什么关系?”晏恣纳闷地看着他,“是我自己想逃走的。”
“没有错的主子,只有错的奴才,”荣公公朝着下面的人扫了一眼,语声严厉,“是她们没有尽到自己的本份,这才让姑娘起了去念。”
晏恣头痛极了:“那照你这么说,要怎样处置他们?”
“按照宫例,轻则领五个大板,发回内务局重新分配,重则发配至内掖堂幽闭,姑娘意下如何?”荣公公恭谨地询问道。
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显然是害怕之极,却依然没有一个求饶的。
晏恣瞠目结舌,这皇宫内院,翻起脸来比外面可怕多了,这是动不动就要人命啊。她硬着头皮求情道:“荣公公,我们打个商量如何?既然你说我是他们的主子,那我就替他们求个情,他们没犯什么错,这次初犯,就免了他们的处罚吧。”
荣公公看着她,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姑娘,你不仅是他们的主子,将来也会是奴才的主子,有什么事,只要吩咐奴才就好,用不着商量。”
说着,他朝着那些人厉声喝道:“你们听好了,既然你们跟了姑娘,就要拿出你们的十二分心意来,再要是让姑娘不舒坦起了去念,就不是内掖堂幽闭,能不能留下命来也不好说。这次既然姑娘求情,先把你们每人的错处记在帐上,都起来做事去吧。”
底下的人这才齐齐抬起头来,朝着晏恣磕头谢恩。
晏恣有些着恼,这荣公公看起来笑嘻嘻的一团和气,掐起人的软肋来倒是挺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这不明不白的,她的身上一下子背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再想逃跑就要掂量掂量三思后行。
荣公公冲着她笑了笑道:“奴才回去覆命了,姑娘你先歇着。”
“等一等,”晏恣琢磨着怎么着也得捞回点本钱来,压低声音问道,“昨晚……毓兰殿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荣公公摇了摇头:“奴才不知,不过陛下在毓兰殿里呆到很晚。”
“那……里面的人没事吧?”晏恣提心吊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