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骨子里却已经铭刻了家人亲朋的名字,就好像风筝的线,飞得再高再远,也会回到那双拥有它的手中。
那是一种有根的自在潇洒。
就像以前在洛镇,她在外面撒欢,可她知道,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她,而她,随时都能够回家。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浮萍无所依。
“谢谢……”她喃喃地道。
那人莫名其妙,忽然拿手挡住了头:“下雨了,欠你一次人情,我先走了。”
晏恣看着他的背影,咧开嘴笑了。
她心不在焉地仰起脸来,感受着这秋日里凉凉的雨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抹了抹脸,她走到雪骓身旁,摸着它的鬃毛,自言自语道:“小白菜,你是不是想他了?别撒谎,你一甩尾巴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雪骓冲着前方咴咴地叫了起来,尾巴甩得很热烈。
“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晏恣不屑地道,“好吧,照顾你一次,咱们回……”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入秋雨无声无息。
她屏息看着前方。
一个黑衣人骑在一匹黑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