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怜容垂头丧气,要是她在家就好了,说起来,大嫂长什么样她都没看到,但想着又很欢喜,现在爹爹娘,哥哥肯定高兴坏了。
这是冯家的长子呢,以后家里就会慢慢热闹起来。
赵佑棠看她傻乐,坐下来道:“你那金锁呢,朕让人给你送去。”
冯怜容忙叫宝兰拿来。
赵佑棠让严正收了。
冯怜容心有不甘,大着胆子道:“皇上,能否让妾身写封信回去呀,再,再让他们回信过来。”她摇一摇袖子,“就这一次。”
赵佑棠想了想:“写罢。”
冯怜容赶紧让珠兰磨墨,她挽起袖子写信,赵佑棠站在旁边看。
她一边写一边笑,左边脸上的梨涡一现一隐的,好像这是多么欢快的事情。
赵佑棠心想,他大概最喜欢的便是这样的她,像是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管的那么爱着自己。
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的伤心都藏着。
他这几日想到好些事情。
她那次突然病倒,去年中秋晚上见到他时的神情,那天知道他隐瞒狐裘的生气,和上回她的隐忍,他终于明白她的心思。
可她一句都没有提过。
然而她不提,他却在乎,就这样一天天他好像被她束缚起来,故而他只是扶一下苏贵人,他也怕她伤心,第一时间就想看看她的反应。
他是生气这个。
气着自己,又气冯怜容真会为此难过。
可是又好似心甘情愿,不然谁能阻拦他?
正想着,就见冯怜容笔一收,笑道:“写好了,宝兰,再把我那印章拿来。”
听到印章,赵佑棠好奇问:“你还有印章?”
“是啊,哥哥给我刻的。”冯怜容得意的给他看,“就是妾身第一回生孩子时,随着信一起拿回来的。”她指指侧面,“看,上头有大鱼小鱼呢,大鱼是哥哥,往常也不舍得用。”
赵佑棠看看,刻得还可以,但是玉质太差了,他问道:“不过印章素来只用于字画上,你这用了干什么?”
他低头看信笺。
结果就看到信笺上不止有她写得字,在底下还画了副图,一只小羊跟一条鲤鱼,还有条小鱼,三个很欢快的在玩,一个个都怪模怪样的,他噗嗤就笑了,可笑着笑着,脸又阴了,点一点上头:“你不觉得少了什么?”
“什么?”冯怜容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