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他一把刀,他能把这个倒霉仆人砍得稀碎。
池晏也不是故意让圣使等的,他昨晚睡得太晚——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克莱斯特昨天才回来,两人聊天就聊到半夜,更别提聊完天还有点娱乐活动。
他一个大好男儿,总是有点需求的,虽然这个身体还没到十八,做不了成年人的活动,但是开胃小菜还是可以吃一吃的。
这一吃,今天就起的晚了,管家叫他起床的时候他还死死攀在克莱斯特的身上,赖了一会儿床,于是圣使就只能多等一会儿了。
池晏一边睡眼朦胧的任由克莱斯特给他穿衣服,一边打着哈欠问:“圣使在哪儿?”
管家低着头站在门口:“在二楼的小房间里。”
二楼转角处的小房间很窄小,池晏来之前,犯了错的仆人就会被关在那个房间里,到了时间才会被放出来,关上门没有一丝光,因为窄小,所以会让人很不舒服。
管家故意让卡迪把圣使带到哪儿,又故意晚叫池晏起床,就是让圣使在那个窄小的空间里待一段时间,磨去他身上的不恭敬。
在这块土地上,没有比池晏更尊贵的,哪怕是圣院长来了,管家也这么认为。
池晏穿好衣服,仰头看着克莱斯特的脸。
这张脸太完美,池晏睡意全无,终于变得精神起来,他去洗了把脸,又刷牙漱口,才穿上鞋去见圣使。
池晏走到二楼的小房间门口,发现卡迪守在门口。
池晏问:“里面只有圣使?”
卡迪点点头:“是的,大人。”
池晏摸摸后脑勺,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自从他来了以后,这个房间就用来放杂物了。
让圣使跟杂物待在一起?
算了,池晏对卡迪说:“把门打开。”
卡迪伸手,拉开了门。
小房间里点着灯,烛光跳跃,圣使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烛光发呆,池晏进来的时候,圣使一转头,正好和池晏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池晏的眼睛。
“我是这里的领主。”池晏自我介绍道。
圣使这时候却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呆愣愣的看着池晏,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动,体温开始升高,脸红成了猴屁股,大脑一片混乱,说不出一句话。
池晏不以为意,他开了二档,这种效果是正常的。
他做到圣使对面的椅子上,也不废话,问道:“圣院现在情况还好吗?”
圣使张开嘴,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听见他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不太好,王室到处征粮,征兵,圣院不能征兵。”
圣院有自己的规矩,哪怕圣院长再想征兵,下面也有很多人反对,第一任圣院长定下的规矩,继任者是绝不能打破这些规矩的。
池晏又问:“听说圣院长要跟弗兰度合作?”
圣使迷茫道:“我不知道。”
这是真话。
池晏:“圣院最近有什么计划吗?”
圣使这次回答了:“让领主们反抗王室的独裁。”
池晏:“……”
这说的也太笼统了,具体什么手段圣使一问三不知。
想来也是,这些计划都属于高级机密,这种普通圣使稍微知道一点,就已经算是消息灵通了。
池晏对圣使说:“我的领土很穷,平民都跑光了,只剩下一些奴隶,去年还有干旱和瘟疫,也没有多少粮食。”
圣使:“是的,大人。”
池晏点点头:“等仆人们把小麦装好车,我会送你们离开的。”
虽然见了圣使,但他的随从们池晏也不能放过。
这个时候,池晏万分感激起自己魅魔的身份,都不用喂药,也不用催眠,直接洗脑。
圣使当然没有异议,他脸颊通红的看着池晏,似乎只要池晏一句话,他就能把自己扒光了塞进池晏的被窝里。
圣使大约看出了池晏要离开,还自动自发的说起话来,想要挽留池晏。
“大人!”圣使呼出热气,整个像是被放在蒸锅里蒸过一样,“我过来的时候,发现奥斯顿伯爵大人的领地有铁矿。”
原本准备走出小房间的池晏停下了步伐。
这片土地没有矿产一直是池晏心里的痛,他们的生铁又要消耗完毕了,商人们再怎么努力,能得到的生铁也很有限,虽然铁矿不是取之不竭,但一个铁矿能带来的好处是个人低头知道。
池晏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圣使:“继续说。”
圣使被池晏的目光注视着,兴奋的咽着唾沫,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讨好眼前这个人:“奥斯顿大人去了圣城,他的领地现在无人看管。”
“王室不会放过他的!”圣使激动得不行,“他是圣院的忠实信徒,绝不可能为王室做事。”
池晏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我可以……”
圣使:“大人!等我回了圣院,一定会为您争取的!您是圣院任命的领主,又是一位这么慷慨仁慈的大人!”
池晏想了想,觉得搬去大点的领地有好有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