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荣咬牙切齿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王起的强横霸道,让他所剩无几的师兄威信,荡然无存。
郭炳仁在一旁拍手叫好,“小师弟,不,掌门!你砍的好啊!”
对于郭炳仁的马屁,王起置之不理。
柴家荣冷笑一声,握着受伤的手腕,让手下搀扶着,捡起地上的断掌,准备离开,王起再次叫住了他:“不准走,明日师父大丧,你作为大师兄必须到场。”
“你?”柴家荣回头瞪着王起:“你不要欺人太甚!”
“叫你干嘛就干嘛,欺你又如何?有能耐,你现在自尽,明天就可以不来。”洪战指着柴家荣的鼻子。
柴家荣再次蔫了,技不如人,他只有认怂。
王起自然知道柴家荣肯定无心参加师父葬礼,但是无论如何,他也要让冯再安的葬礼风风光光,大师兄犹如长子,没有长子披麻戴孝,成何体统。
虚情也好,假意也罢,人必须得来!
“你去通知其他兵家子弟,明日,来,我既往不咎,不来,则恩断义绝,他日再见,休怪我王起不念手足之情。”
王起吩咐郭炳仁办事,郭炳仁激动不已,一口就答应了,明明师父去世,应该伤心,可如今却忍不住喜极而泣。
次日,兵家大丧,满院素绫,白幡飞扬,排场虽大,却人丁稀少,经过一夜的努力,郭炳仁也叫来不过十一二人前来奔丧,其余子弟,无论如何也叫不回来。
本来兵家没落,冯再安一死,更是气数已尽,那些逃走的兵家子弟,又怎么会回来吊唁?
领头的大师兄,披麻戴孝,跪在灵前,一手烧纸钱,另一手被包裹着悬在脖子上,泪眼确实有潺潺泪水,断掌之痛,实在痛彻心扉。
陆续有来的宾客,其实也是寥寥数人,除了王重明带了一些人过来,就只有苏杭苏家,苏千山看在王起的面子上派人过来表示哀悼。
其余的零零碎碎,皆是妇孺草莽,受过冯再安些许恩惠的普通人。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达官显贵之辈前来,一代宗师的葬礼,显得有些寒酸,就膝下子弟,也没有尽数到齐。
“爷爷……你怎么没等我回来,就走了啊!”忽而一个靓丽女子,波浪卷发,成熟大气,只是面无血色,双眼红肿,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冯再安灵前,泣不成声。
王起没脱一皱,似曾相识,这女孩莫不是师父的孙女,冯依然?
当初他初来兵家,跟这位掌上明珠的小姐有一面之缘,没多久,冯依然就出国留学,再回来,王起已经从了戎,二人并未什么交集,听她口称‘爷爷’王起才有的影响。
“你是冯依然?”王起问道。
“小师叔?王起?”冯依然见过王起照片,头一次见着真人,心情异常激动,“小师叔,你终于来了,我爷爷……爷爷却……”
说着,她哭的更是伤心,如泣如诉,可谓闻着伤心,听者落泪,王起黯然地抚摸着冯依然的后背安慰道:“节哀吧,师父走的很安详。”
“你见着爷爷最后一面?”
“嗯。”
“那你应该知道害死爷爷的凶手了,对了,就是他!还有他!他们!都是杀人凶手,小师叔,爷爷平日最常挂念的就是你,如今他被奸人所害,你一定要替爷爷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