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模来到陕北之后就开始各处考察,曹跃不离左右,将练兵的工作交给手下,主要还是基础练习,例如队伍整齐,闻鼓前进听金后退,作战时三人一组,面对快枪时挖掘战壕,另外一些最基本的军事技能。
把陕北的野汉子训练成猛如虎的士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索性手下兄弟们一个个都被曹跃训练出来了,再训练新兵的时候得心应手。当初丁哨的老兄弟们,最起码也是个副班长了。
陕西五大绿营除了安字营隋平安对陶模的奖赏比较满意外,其余人心中都非常不满,表面上对陶模恭敬的很,私底下大骂陶模奖赏不公小气吝啬。又大骂曹跃狗腿子,一个个非常看不起曹跃忠心护主的走狗模样,但换做自己,恐怕跪地上给陶模做马弁都肯干。
在陕北逗留了十日之后,陶模才开始带着大军胜利班师返回西安,在路过渭南县黄河渡口的时候,陶模特地祭拜了一下水中淹死的士卒和家仆。
陶模望着滔滔的黄河水,不禁说道:“有朝一日,我作古之时,怕是不如你们走的安详啊。”
曹跃笑道:“大人活到百岁,何必说那遥远之事。”
陶模道:“我能活到百岁?怕是有人不希望我活到百岁吧。”
曹跃道:“谁不让大人活到百岁,我就不让他活到明年。”
陶模大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一番感慨之后,众人平安地过了黄河,又在渭南县城休息一晚,次日返回西安城。
大军浩浩荡荡地回军,抵达灞桥时候天黑了下来,灞桥驿站的驿卒连忙出来相迎。由于灞桥曾经是陕西军队屯军之地,尚有一处清兵大营荒废着,陶模于是率军进入灞桥军营住下。那驿长以为陶模对他的招待不满,顿时跪在地上哭喊道:“大人,属下已经备好了最好的房间和酒菜,若是属下做的有什么不好的,请大人明示啊。”
陶模倒是哭笑不得,他之所以和军队住在一起是因为害怕有刺客刺杀自己,倒不是不满意驿卒的招待,宽慰了几句,曹跃在一旁说:“大人对你很满意,你下去吧,弄点酒菜给兄弟们。”
驿卒心想得了,我可得好好招待大军一番,于是砸锅卖铁凑了钱给曹跃的八百多士兵好好地送来了一顿酒菜。
傍晚十分,辛洛报告说陶总督家丁有异动,曹跃让辛洛带着亲兵队秘密跟踪抓捕,随后大军以整肃军容为借口,封锁了军营控制住了所有人。
听了曹跃的判断之后,陶模坐在帷帐之中等待曹跃手下的抓捕,就算是内奸不出现,陶模也有些杯弓蛇影不敢入睡了。
两人相对而坐倒是不知说什么,曹跃灵机一动道:“大人,您棋艺如何?”
“很久没有下棋了,不如我们来一局。”
“属下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在帷帐之中一面品茶一面下着象棋,等待着内奸的出现。
当夜,辛洛埋伏在灞桥周围,将陶总督府上的四个家丁以及另外与他们联络的一个商人抓捕起来扭送到军中,曹跃连夜是升堂问案。
但此案或许要牵连陶模的家人手下或者心腹,曹跃不得不小心翼翼请示,陶模立即批示道:“不管这件事最终要牵连出谁来,都不要留下情面,此人既然要我死,就决不能让此人活下去。”
曹跃将五人逐一提审上来,对那家丁说:“你知不知道我在陕北曾经把人磨成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