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黄然报告之后,王宇也惊讶不已,居然有人要进攻皇宫,这不单单引蛇出洞,简直就是引出大老虎来了。什么人有能力进攻皇宫,毫无疑问,这个人的能力甚大啊,甚至可以撬动整个京师地区。所以王宇决定将黄然带到曹跃面前,让他亲自向曹跃报告。
当黄然见到曹跃精神奕奕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微笑着看他的时候,黄然激动的大哭道:“主公!主公!你果真没事,你果真没事!”
曹跃哈哈一笑道:“我没事,你说一说,这个情报可靠吗?”
“可靠!”黄然道,“先前一直被我们监视的王崇振,今天上午突然秘密着急了许多太监,而我们安排在他身边的人也被召集之中,他在太监胡同里拿出来二十把短枪,全都是扎蓝带光的崭新德国匣子炮,他说今天晚上大家酉时四刻(晚上6点)在此集合,今天晚上当有大事发生。明天之后,诸位全都是人上之人。内线立即向张玉峰报告,张玉峰随后将二十多个太监全部秘密逮捕,并立即以酷刑审讯。当即就被张玉峰的分筋错骨手弄死了八个,其他人全都老实交代了。不过他们报告的消息有限,那王崇振眼看受刑不过,自己咬断了舌头,止血不住死了。”
曹跃仰起了头,闭上了眼睛,思考起来。
自己遇刺——保连齐与苏雨生公开站出来要求公布真相——今天晚上有人攻打皇宫——火警队与宗室子弟今天都没有外出——真相显而易见。
曹跃忽然笑了起来,看了看王宇,两人也想到一起去了,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曹跃说道:“好,鱼儿上钩了。”随后曹跃又派遣何顺将韩铮、丛晨、冉东、聂嘉、李宁、王兵、丁世荣、章程全部召集到曹府,既然蛇被引出来了,他也要站出来了。
黄然回去之后,曹跃在一张宣纸上开始勾勒叛军的结构,此时已经到了下午3点半了,北京的冬天夜来的早,曹跃看着外面,希望时间慢一些吧。此时忽然有人哭着跑了进来,非要闯进曹跃的卧室一探究竟,曹跃让薛旺财去看,如果是不相干的人立即扣住。不过转眼,薛旺财就尴尬地走了进来,低声说道:“主公,是……是……蓝祺儿公主殿下,她说他见不到你就自杀。”
曹跃很是无奈,蓝祺儿毕竟是满清贵族公主,而现在很明显,对付自己的就是不甘心的满清贵族们一起一切其他的帝党和后党,曹跃所以对蓝祺儿有一些怀疑起来,要知道蓝祺儿也是旗人。
怎么办?要不要演戏演全套?
王宇道:“主公,不差这一会儿了,您就忍耐一下。”
曹跃只好躺在床上,装作受重伤的样子,吩咐薛旺财说十分钟之后将她拉出去。当蓝祺儿进入内堂之后,见到闭着眼睛昏迷的曹跃,痛哭不已,握着他的手,恨恨地说:“该死的曹二郎,我还没有和你成亲,你要是去了,我就成了望门寡了。”
曹跃心中气得吐血。
王宇忙提醒道:“格格,曹中堂还没有……”
“我知道他还有一口气。”蓝祺儿看着曹跃沉睡的脸孔幽幽地说道,“不过,他要是真的醒不过来了,我可怎么办呢?”
王宇道:“格格,您可以……改嫁他人嘛。”
蓝祺儿瞪了一眼王宇,说道:“人说书生没好人,一肚子坏水做笔墨。”
王宇很是尴尬地挠了挠头,鼎鼎有名的毒士王宇居然被女人骂了,他是还嘴也不是,不还嘴也不是,只好苦笑起来。
蓝祺儿哭了一会儿,停住了,说:“要是你不再了,我陪你死。”
“啊?格格,你可不能这样啊。”王宇道。
蓝祺儿道:“我还能怎样?我已经被王府赶出来了,幸而得到百川搭救。”
“您一个格格,怎么会呢。”王宇说。
蓝祺儿道:“我算是什么格格,我娘是汉女,连别说侧福晋,连妾都不算,顶多算一个婢子。我能活下来,不过是生的硬朗,其他贝勒格格们夭折不少,父王所生女儿,除了长女早早地入宫侍奉太后,其余全都夭折了,所生的儿子,只有一个活到大的,所以父王才疼爱我。但是即便再疼爱我,我娘依旧是恭亲王府上的一个婢子而已,我也是一个没地位的格格,否则当年慈禧太后岂能将我许配给百川?全因为我血统不纯罢了。”
王宇叹道:“原来格格出身如此……复杂。”
蓝祺儿道:“当父王仙去之后,我侄儿继承恭亲王王位,更是恨不得立即赶走我,所以才将我送到百川跟前。但我却知道,我一出恭亲王府,就再也回不去了,我若是回去,我娘也会没命。”
王宇点点头,叹了口气。
蓝祺儿说道:“所以我才想着凭借着太后的官配,能够嫁与百川,便是做不了福晋,做一个侧福晋也是愿意的,我若不能嫁给他,我娘就有危险。”说到这里,蓝祺儿再一次哭了起来,哽咽道:“百川若是出事走了,我也不用活了,苟延残喘下去,必定会受到那些京师浪荡子侮辱,还不如陪着他一起走。鸿鸾先生,你是百川最信任的人,劳烦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