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气息弥漫在任臻鼻尖,她精神被他蛊惑的已经开始恍惚了,“为什么?”
“为什么?”时柏年浓重的酒气喷薄在她耳边,轻声喃喃答:“我估计是落枕了,脖子疼。”
任臻:“……”
他的力量好大,任臻动了动,根本从他怀里挣扎不出来,只能紧紧依偎。
她安静思忖了片刻,攥了一下掌心,突然咬牙,像是决定了什么,说:“其实,离婚的事是爷爷的主意。”
任臻说完轻咬着下唇,心里预想着时柏年的各种反应,可她等了一会,但迟迟没听到身后的男人发表意见。
她奇怪地回头,却微微一惊,才发现时柏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抱着她靠在床头睡着了。
任臻失落地敛下眼皮,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像一个彩色泡泡,被一根无形的针戳破了。
——
翌日清晨。
时柏年是被火烧的喉咙干醒的,威武的雄狮睁开眼,满眼迷茫。
任臻房间是香的,他很快反应过来,意识回笼察觉自己在谁的床上。
恍惚望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时柏年脑总电光石火间想起了什么,惊坐起来,看向四周。
“任臻?”
他试探着叫她的名字,却没人回应。
一阵闹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时柏年掀开被子下床,没找到自己的拖鞋,低头看到自己衬衣裤子凌乱的丢了一地,他大力揉了揉眉心,光着脚上前捡起裤子,摸出手机按掉闹钟。
时柏年默默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却诧异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任臻的床上。
他拎着裤子走到对面房间扔下,打开衣橱准备换上赶紧的衣服时,手突然一顿,男人转身,疾步走进任臻的房间。
大力拉开她的衣橱,看到眼前她的衣服还在,时柏年脱了力垂下手,这才松了一口气。
“任臻?”他下楼找人,按道理说,每天这个点她还在睡着,不应该不在卧室里。
到一楼,时柏年目光略过地中央的打包箱,看向厨房,没人,他又去敲洗手间的门,没有听到回应后他走进去,依旧不见任臻的踪影。
她不在家,时柏年得出结论。
掌中的手机大震,时柏年低头,看到段竹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他心甚烦,还是接了起来。
段竹欢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醒了没?我已经出门了,十分钟后到你家。”
他没车,正好段竹路过,就想的顺道拉上他去单位上班。
“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段竹在时柏年楼下终于等来了人,时柏年拉开副驾上车,听见身边人说话:“起晚了吧?”段竹一副我就猜到的表情,“你昨晚可没少喝。”
时柏年靠在座椅上,问他:“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我送你啊。”
一道凌厉的眼神望向段竹,一字一句:“你送我?”
时柏年周身涌起冷气,“我不是说了不回家?”
段竹被他这么一盯,顿时心虚了,“你老婆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给我打,我不能不顾及啊。”
时柏年揉着眉心,段竹见状问:“不是吧?你断片了?”
时柏年没接话,接着问:“昨天你送我回去,任臻脸色怎么样?她有没有跟我说什么话?”
段竹愣了下,握着方向盘回忆了片刻,摇头,“脸色还好吧,就是关心你喝多了呗,别的我也不知道,把你送到我就走了。”
时柏年听到这话,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拨号盘,手指在屏幕上犹豫着,等段竹过了两个红光路灯,才迟迟点了号拨出去。
任臻的电话是通着
可无人接听。
“怎么着,你俩昨晚不会真吵架了?”段竹目光盯着前方,脸颊微微朝他侧了点问。
时柏年心里郁结又生气,听到段竹的声音在耳边聒噪,更是烦躁的不行了,他薄唇紧抿,压着气氛不理会身边人,只定定看着窗外出神。
段竹讪讪地耸了耸肩,心想看来他是真的遇到了情感上的难题,最重要的是,今天局里估计又是低气压天气预报。
哎,恋爱中的老年心,海底深啊。
车开了一刻钟到局里,打完早卡,时柏年上楼时又拨了一遍任臻的电话,没人接后他给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等了好一会,却还是石沉大海。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柏年烦躁地想打人。
……
另一边。
任臻等着屏幕上的电话自动挂断,她的双肩向下一泄,明显松了一口气。
手机又一次震起来,一条短消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