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年附身,修长的手在她眼前,一颗颗扣住纽扣,他低醇的嗓音震在她的耳畔,“醉了没?”
任臻摇了摇头,“你不在,不敢醉。”她没有安全感,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喝醉。
“呵。”时柏年似乎对这句话很受用,扯了扯嘴角,粗粝的指腹在听到这话时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配合地夸了夸她:“不错,很乖。”
“嗯。”任臻抓住他的手,亲昵地在脸颊上蹭了蹭,“你穿的好少,别生病了,我们快回去吧。”
“好。”
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清晰的对话在安静的廊下听得一清二楚,众人不约而同看向焦浩南,后者神情很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任臻主动把手塞进了时柏年的大掌里,他握住,牵着她向自己的车走去。
“任臻。”
一道声音在廊下叫住她。
焦浩南下巴微扬,五官线条清晰明显,又黑又硬,他看着任臻迷茫的眼睛,说:“再见。”
青春,再见。初恋,再见。
任臻扭头看向焦浩南,轻轻应了一声点头,神色依旧很淡薄:“再见。”
她还没回头,忽然,一道力将任臻牵到车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时柏年打开副驾的车门,另一只手挡在门框上,“上车。”
一声油门轰下,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
窗外向后穿梭的照明灯反射,斑驳陆离的光影闪烁在她脸颊上,忽明忽暗。
“你刚刚捏痛我了。”
任臻侧靠在椅背里看着时柏年小声说。
时柏年看了眼后视镜,他调整到右车道,车速放慢后才扭头看她:“我错了。”
任臻两边嘴角扬起,她慵懒地看着他,眨巴了几下眼皮,很轻地嗯了一声,像是满足的音调:“那我原谅你了。”
时柏年目光看向窗外,他不动声色,就在任臻的眼神不断往他身上瞄的时候,后知后觉意识到周围暗了下来,车子也停靠在了路边。
看到他的动作,任臻突然就不笑了。
一声清脆的响声,是时柏年解开了安全带。
时柏年侧身,大掌抓起她放在腿上的手,捏了捏,作势检查着:“真疼了?”
任臻还没开口,就又听到他有些恶狠狠的声音:“疼死你算了。”
说着,他突然埋首,咬住她的一根手指,任臻在这样静谧逼仄的空间里,身体的所有触觉都变得异常敏感,她小声尖叫了一声,紧接着就感受到手背上落下一个软软的触感。
“早上去哪儿了?我胡思乱想了一上午。”时柏年抬起头,他的大掌还抓着她的小手,眼睛看着她问,目光熠熠。
“我……”
“别跟我离婚。”时柏年嗡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