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竹靠坐在他办公桌上, 啧啧了两声,“我还以为什么事, 你不想离婚就给她说啊, 女人最好哄了, 跟你闹就亲她, 就亲她, 亲到她说不出话就消停变乖了, 基本上心里已经消气了。”
时柏年疲惫地靠在高背椅里, 揉了揉眉心。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说的不对?”
时柏年懒懒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他,“这么不要脸的事,我做不出来。”(哈哈哈,作者笑的好大声)
段竹轻笑了一声,“你自己都说断片了, 还记不记得上高中的时候, 你, 我还有张天一起出去喝酒,张天多老实的一个人, 他平时整个心思都扑在了学习上,哪想的喝了点酒, 结果立马变了个人, 跟被下了降头一样,拉着你那女同桌,叫什么我忘了, 当时就在校园里,抓着那女孩的手哭的跟孙子似得,表白被拒就亲,结果呢,我听着下个月那两人要结婚了,请帖估计也快送到了。”
时柏年:“……”
“我的意思,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实在不行你拿出杀手锏,把你干的那点‘猥琐’的暗恋事迹都抖出来,感动死她!”
段竹也是刚刚才知道,时柏年为了追任臻,居然跟她在网络上聊了两年,就连从领证到现在,任臻都还不知道这事,可见时柏年藏得有多深。
“万一我说了,她更想找我离婚了怎么办?”
这也是时柏年一直不敢跟任臻坦白的原因之一,就怕她知道自己被涮,直接不理他了。
“沟通,沟通最重要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一直在这里胡思乱想,你们有什么说什么,事情摊开了才好解决,这样胡思乱想,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时柏年沉默下来,他的眉毛紧紧皱着,像是遇到了宇宙大难题。
他思忖了片刻,察觉到身旁的人不继续给他出主意了,注意力转移,望向段竹,见他正低头看手机,脸上表情难懂,“你在做什么?”
段竹余光发现他的注视,便收起手机抬头,“我前女友,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经常给我发一些有的没的短信。”
时柏年想起他前女友这号人来,问:“她还联系你?”
“可不是,我虽然物质条件差点,但长得帅身材好啊,一夜虽说没七次,但让人醉生梦死回味想念的能力还是有的,就是这么优秀。”
时柏年听到他这么不要脸的回答,轻笑一声,刚要说自己比他强,可嘴还没张开,脑中就电光石火一道惊雷劈下。
【我长得不帅吗?】
【我身材不好吗?】
【我会讲故事,并且比你聪明,还会拿小号偷偷给你打榜。】
【我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你真的舍得不要了吗?】
时柏年脑子就跟被电打了一样,太阳穴突突突地跳。
刚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做不出来那么不要脸的事,但这些不要脸的话,就跟放电影似得一帧一帧在脑海里放映了出来。
好像上一次断片也是这个样子,他差点忘掉自己,是‘不要脸’惯犯。
时柏年的脸色在一瞬之间从黑变白,想到自己的无赖耍贱言语,脸庞又微微泛红,不好意思起来。
他抬头,刚要说话,却见他的办公室空无一人,段竹已经不见了踪影。
王英俊这时敲门而入,他进来径直向靠着窗边的一张办公桌走去,余光扫到时柏年的注视,他立即直起腰,“年科长你不是今天在医院有门诊?”
“一会过去。”时柏年看着他面前的收纳箱,问:“你做什么?”
“斯琪让我帮她拿一下东西。”王英俊挠了挠头,“她今天来办劳动解除手续,刚碰上了。”
时柏年哦了一声,又问:“她怎么不自己上来?”
王英俊没吱声,时柏年其实也没多大兴趣听,他转身面朝电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子里全是任臻。
王英俊默默把简斯琪的东西收进收纳箱里,他抱起箱子转身离开的时候脚步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又折身回来,看到时柏年背对着他,王英俊嘴巴动了动,要张不张,支支吾吾地问:“年科长,你跟任小姐,真的在一起了?”
时柏年下午还有法医门诊,起身收拾东西要走,王英俊的问话让他手动作一停,诧异转身,“你想说问什么?”
“我……”
时柏年忽然想起了几天前,小王在西江宾馆里给任臻端茶送水献殷勤的样子,他扬了扬眉,立即宣誓主权:“没错,任臻是我老婆,不过我们还没有办婚礼,等定下来了,给你发请帖。”
王英俊:“……”我谢谢你啊。
他最终还是讪讪笑了笑:“那年科长我先下去了。”
看着他的反应,时柏年轻笑,不再刺激他了,“你下午开会的时候帮我给政治部组长说一声,新助理给我安排一个男生,不要女生。”
简斯琪在职的这段日子,虽然没搞出什么幺蛾子,但时柏年总觉得哪里别扭,很不喜欢那种工作氛围,相比女生,他更喜欢跟男助理工作,可以想骂就骂,不会考虑到说话的轻重。
“哦好。”
时柏年收拾好公文包跟他一起下楼,问:“段竹呢?”
“段队出任务了,西江女尸案的主要嫌疑人邱魁,跟孟晚潇买了出境的机票,刑警队过去逮捕。”
时柏年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问:“孟晚潇?”
“对,调查说是邱魁的女朋友。”
——
或许是因为遗传,任臻的心脏也不是很好,受到点惊吓心脏就扑通扑通跳的紊乱,那种感觉很慌,脸色也会发白。
莫名其妙被人一把拽进陌生的车里,作为一个女孩,任臻自然吓得不轻,她捂住心口看着车内的女人,脸上血色尽失。
“哈哈,刚跟文博说看到你了,他还不信,我就让他跟了你一会,走近一看没想到还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