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上说着用了这药,便是圣女也变欲女,吴维那畜生竟然敢用在了小姑子的身上?!
想到此,玉娇恨不得拿起鞭子去狠狠的抽几鞭子那吴维。
莫子言忽然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干脆直接朝着裴疆拱手低下腰来:“寒少将军虽无事……只是有些是事下官会给王爷一个交代的,但不是现在。”
前晚虽未发生实质之事,但却也有了些肌肤之亲。可到底有玉娇在,不好细说。
“有什么事要交……”玉娇话语一顿,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立马闭上了嘴巴,没有继续再问下去。
裴疆看了眼莫子言略微不自在的表情,沉默了一下后,低声的“嗯”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
“但吴维搜城搜得严,出城危险,而玉府也有吴维的人,也不安全,唯有让三妹在莫府再避一段时日。”
莫子言微微松了一口气,随而点头:“下官与寒少将军也是这个意思。”
见他们两人谈妥,玉娇问:“那我过两日去看青婷的时候,能不能顺便见见阿寒?”
裴疆与莫子言互看了一眼。莫子言思索一息,回道:“自是可以。”
莫子言对吴维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威胁,且莫子言在淮州待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从莫子言去年年底到淮州来的时候,就没有花心思让人去盯着他。
莫子言这番前来,主要是为了说百里寒的事,如今事情已说完,也就告辞了。
送走莫子言,跟在裴疆身后入书房后的玉娇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忍不住询问裴疆。
“刚刚子言哥哥说会给你一个交代,到底是什么交代呀?”
裴疆轻笑了一声,随后把她拉过,让她坐到自己的桌案上。
问她:“你觉得三妹的身手如何?”
玉娇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厉害,撂倒七八个壮汉也轻而易举。”
“那你觉得能轻而易举的撂倒几人的三妹比较危险,还是那读圣贤书的莫子言危险?”
玉娇愣了一下,随即沉默了下来。
短暂沉默,玉娇才抬眸问他:“那……若是我们这边理亏的话,最后到底是该谁负责?”
自家小姑子到底不是普通的姑娘,说不定是她欺负了莫子言。这样说来一时也不知道是谁比较吃亏些。
“莫子言不是说会给我一个交代?他若是有交代,那便是和三妹商议了,我们也掺和不进去。”
玉娇觉得也只能如此了。
“那后日你要与我一块去吃酒吗?”
裴疆摇头:“不了,先去调查水寇和土匪的事情,得让吴维觉着自己的谋划是有作用的。”
吴维想让裴疆分心在这些杂事上边,无非就是不想裴疆阻碍到他造反的事。而裴疆就如了他的意,在调查之下再暗中筹谋其他的事。
——
再说吴维这边,因那三娘悄声无息而逃走了,正盛怒。
“她这么大的一个人你们竟然都没能找着?!”
吴维最喜欢的便是身上带刺的美人。玉娇是那娇艳有刺玫瑰,而那三娘却是高冷得让人难以靠近的有刺花卉,说不清是什么花,可也让人有种想要征服的斗志。
三娘入府约摸有半年了,交代给她的事情都做得极好,吴维便越发的欣赏,但唯一一点缺点就是太难采撷了。
许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所以对于三娘,吴维比府中的六房姬妾都要喜爱得多。
日日看着这么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却只能看不能碰,心里一挠一挠的,难受得很。
就在给淮南王办接风洗尘宴那晚,他那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正室告诉他。说是给那三娘下了药,无论他如何做,她都保准乖巧得不得了。
只要他事后假借着酒后乱性的借口,再好言相哄,许她荣华富贵。女人嘛,既然都没了清白,那就算再气也得认命,往后也得以夫为天。
这总兵算盘敲得响,可却不曾想,人却跑了!
那晚那么多宾客的马车,她逃上马车躲起来,然后跟着离开了也有可能。
虽他并未把过于机密的事务交给她,但吴维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一个玉娇没得到便就算了,便是连这个三娘也没得到!且三娘也是个能人,竟白白让她跑了!
这如何让他不气?!
寻人的校尉道:“属下已然尽力搜查,但那三娘本事大,如今还是半点踪迹也未寻到,许是已经出了淮州城。”
吴维揉捏额头,心情郁结,只能庆幸那三娘不知道机密之事。
深呼吸了几口气,平息了几分怒焰:“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还能如何?总不能为了个喜爱的女人而误了大事,三娘只能慢慢来寻。”
思索了一会,才坐下,问校尉:“最近那淮南王都在做些什么?”
“听探子说,淮南王这两日急召知府商议如何剿匪的事情。总归是在猎场那等野蛮地方待了十年的,就算有些脑子,但也不见得好使。”
吴维轻嗤:“可不能小看此人,此人可远比你想得要难缠得多。你且先不管三娘的事,我派两百人给你,去淮南王那边假意帮助他剿匪,实则盯着他,可明白?”
“属下明白。”
“退下吧。”
校尉应声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