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让唐心雨参与选拔,还是开除陈杨,都是学校的事情,他确实拥有发言权。
“好!”
“公平公正,王校长英明!”
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一个头,底下发出一阵叫好声,随着便是热烈的掌声响起。
“非常赞同王校长的决定,那第4名高斯林同志顺势往上递补,今天下午迟穗同志,邓芳同志,高斯林同志,参与第2轮选拔,从三个人当中选出两个成为我们村小新一批的老师!”
贺严明手里拿着大喇叭,宣布上午的比赛正式结束,同时也公布了下午的选拔规则,
“下午的听课环节,仍然由抓阄的形式随机抽取20个同学参与听课,请几位同志中午回去好好休息,吃饱饭,下午好好发挥!”
随着他这一句话结束,陈杨从椅子上缩了下来,瘫坐在地上,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唐心雨,好像要吃|人一般,咬牙切齿。
而唐心雨根本没有去管他,此刻,她也同样跌坐在地上。
像老师选拔这样的大事,居然出了纰漏,老师没选上不说,而且还给自己挂上了一个作弊的名头,只要她还在贺家村一天,这个丑陋的名头就会伴随她一天,如果以后有什么去工农兵大学读书的机会,估计是再也轮不上她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唐心雨猛的爬了起来,飞快地跑离了学校。
第38章 作妖失败
唐心雨一路飞奔, 直冲贺屿州家里跑去。
她要逃离贺家村!这个地方她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上一次去县城, 就是贺禹洲开着拖拉机去的, 如果他答应,只要她跑回城里面,也许她还能想点其他的办法。
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 如果他说要去县城买点什么急用的东西, 未必村长就不给借拖拉机。
“贺屿州, 你在家吗?”唐心雨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贺屿州家门口。
院子门上贴着两个大红的喜字, 院门的房梁上有一个红绸结成的大喜球, 站在门口朝里看去,一派喜庆的氛围。
贺屿州本来在院子里准备明天要用的鞭炮,听到她的声音, 赶紧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在人出了院子以后,顺带用手将院门给带上了,
“你找我有事吗?”
唐心雨不请自来已经有两次了, 在农家的院子里,如果大白天的长期大门紧闭,用不了多久, 估计邻居们就会流言四起,既然没办法关门,那就将人拒之门外。
“我能进去说话吗?”她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是一个单身女青年站在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家门口,同样也有道不尽的是非, 她怕再这样站下去,就会有长舌妇出来指指点点了。
“有什么话你就站在门口说吧!”贺屿州其实很想走回院子里,把门一拴。
“贺大哥,帮帮我,贺家村我没法留了,你能不能开拖拉机送我进城里,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唐心雨这会看上去,是真的楚楚可怜。
贺屿州并不是什么大善人,“唐知青,我想我们俩之间除了乌龙以外,再也没有过什么过深的交情,私自去开村里的拖拉机,把你送到县城里面,那是不可能的,明天我成亲,看在你和穗穗相识一场的份上,如果你愿意,就请过来喝一杯喜酒。”
就在他们聊天的同时,旁边走过去一个婶子,一步三回头的朝他们这边看。
唐心雨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贺大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在下乡之前曾听说过,南边形势越来越好,说不定我可以搭火车一路南下…”
其实这也是不得已的想法,不然谁愿意成为一个盲流。
“唐知青,你的想法实在是太冒险了,贺某跟你非亲非故的,没有理由陪你去折腾。”听到她这么说,贺屿州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他十几岁就从了军,一直接受部|队的思想教育,后来纵使退了伍,也是想通过走正道的方式重新跃出龙门,从来没想过走什么歪门邪道。
更何况是和唐心雨一起。
“贺大哥,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肯给你……包括我自己。”唐心雨一咬牙,算是豁出去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人群里最耀眼的那一个,那些臭男人们想什么她非常清楚,就算是不垂涎她的美貌,像这样白送上门的黄花大姑娘,有谁能抵挡得住诱惑,
“你不用担心…我肯定不跟穗穗说,到时候我回了城,你回乡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绝对不给你添任何麻烦。”
贺屿州没有想到,她一个黄花大姑娘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刚刚你所说的话,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你赶紧回去吧,多赚几个工分比什么都强。”
说着,他作势就要进院子里去。
“这些年我还攥了点私房钱,一共有200多块,你这刚结婚哪哪都需要钱,你要是愿意帮我这一把,我分一半给你。”这是她最后的底气。
她想过,以后若是逃离了贺家村,哪哪都需要钱,能给出一半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我没有想过,一个受过教育的女知青,思想竟然这般不堪。”贺屿州盯着她,眼神里都是漠然。
“你以为迟穗又清高到哪里去吗?”唐心雨哪里受过男人这样的横眉冷对,嘴里像连珠炮似的,把她认为最伤人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她和你睡觉的那天晚上,本来是打算去和高斯林出去河边处对象的,是我往她的甜酒里面下了点好东西,才会来到你的床上!
你也不过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备选货!”
贺屿州看着她有些狰狞的面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迟穗喜欢过高斯林,他一直都知道。
当时他从部队里面回来才一两天,下地时就有遇到过迟穗,当时她满眼都是高斯林,虽然这个事实让他心底有些发酸,但这并不能影响什么实质的东西,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和穗穗既然已经因为意外同床共枕,男子汉大丈夫,我就有必要对她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