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
应眠打断她的话,望着她的目光很沉静,“你应该什么都不做,现在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好好的小姑娘,熬夜熬得脸比纸还白,像什么样?”
奚言被噎了两句,很久没照过镜子,不清楚他说的是真是假,都不好反驳,只能倔强道,“我又不是人,不用每天睡觉。”
“那也得休息。”
应眠强行把她手里的书都没收,连同书案都开个传送阵一起丢回书房,“一天不学阵法也忘不了。休息一天,后天我来看着你布阵。要是还这个脸色,那就推迟到大后天。”
“……”
奚言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还是老妖怪有办法。
能劝动她休息已经很不容易了,要她离开地下层是不可能的。阿沅变回原形,久违地窝在她的大尾巴里,靠着极冰跟她一起打瞌睡。
寒气肆溢,她用毛绒绒的尾巴把身体裹起来保暖。起初还能跟小灰雀说几句话,没过多久就困得睁不开眼。
即使应眠没有强制叫停,她也已经濒临极限。
阿沅在她蓬软的尾巴里翻了个身,打着呵欠齐齐坠入梦乡。
地下层里,被禁锢的妖灵如常安静地闪动。不知从何时起,圆润通透的形状有了变化。
闪烁的浅金色光芒大了一圈,变长,变高,逐渐盖过冰棺散发的寒光。
奚言始终不敢睡得太熟,须臾间被一阵几不可闻的动静惊醒。
小灰雀兀自睡得香甜。她睁开眼睛,视线中似乎有模糊的身影从冰棺中走了出来,迟疑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