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函双手交扣,“我原本想找人疏通,后来圈中好友说我得罪的人是萧誊,我思来想去,这才想到个细节。我当着萧总的面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说,那天从房间出来,我撞到了一个人,她还进房间看过,我问他,这姐夫会不会和小姨子有什么呢?当时,他的脸色就变了,我却没想到他这样记仇,把我害得这么惨!”说到最后,她眸光透露出隐晦的深意落向唐意。
封骋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潭底的阴冽在听完这席话后,未有散开,他嘴角勾扯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难道你这样的人。不该封杀吗?”
“封少,我也够坦坦荡荡了吧?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您就算不拉我一把,也别再跟萧总那样,往我身上踩一脚了,我十五岁就从老家出来了,过得并不容易。”王紫函说完这席话,拿了手包起身,“当然,我来找您,肯定是有私心,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找就找萧誊,其实我也清楚,我被封杀的事,肯定跟您也有关系,只不过您做的都是顺水推舟的事,不露面罢了。”
唐意走到封骋身侧,王紫函膝盖擦过真皮沙发边缘,她朝着唐意笑了笑,这才挺直了胸膛离开。
管家过来询问是否要用早餐,封骋一语未发,唐意朝着管家摆下手,示意他待会再说。
唐意两手按向封骋的肩膀,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吃早饭吧,待会还要出去。”
“好。”
秦家。
萧誊一个电话打回去,保姆急忙接通,“喂?”
“小姐呢?”
“小姐非要出去,我们拦都拦不住,夫人也不在家,萧……”
电话那头传来秦悠宁的叫喊声,“让我出去,我就是见个朋友,谁让你们把我关着?”
“小姐啊,那让我跟着您行吗?”
“我不要,让我走!”
萧誊站起身,“你把电话给小姐。”
“好好好。”那边传来保姆的声音,她将秦悠宁拉了过来,“是萧总,您快接吧。”
秦悠宁将信将疑接了电话,“喂?”
“悠宁,你要去哪?”
秦悠宁示意佣人们都走开,见她们走远后,这才压低嗓音,“我要去见儿子啊。”
萧誊手指轻抚过眉梢,“儿子,在哪?”
“当然在家里啦。”
“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秦悠宁听到这,脸上的笑意褪去些,“你不信我的话吗?”
“这样吧,我马上回来,你等我。”萧誊不等秦悠宁开口,便挂了电话。
回到秦家,萧誊走进客厅,见秦悠宁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内,他换上鞋子进去,示意佣人们可以不用再看着她,他弯腰凑到秦悠宁跟前,“生气了?”
“宝宝肯定是饿了,待会又要大哭大闹。”
萧誊握住她的手掌,“悠宁,我陪你去趟医院好不好?好久没体检了是不是?”
秦悠宁甩开萧誊的手,“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儿子都在哭了,你也不管,我没病,你去看看儿子吧。”
“儿子在哪?”萧誊语气淡漠,无奈且不耐。
“你跟我去。”秦悠宁站起来,拉住了萧誊的手臂,将他往外拖,萧誊没法,只得跟着“好,我就跟你去,但如果见不到儿子的话,你就要跟我去医院。”
途中,秦悠宁坚持要去母婴店,买了奶粉和尿不湿后,才肯重新坐回车上。
来到离秦家不远的小区内,秦悠宁熟练地拿出门卡,萧誊脸上有了犹疑,进入电梯来到所在楼层,秦悠宁如正常人一般掏出钥匙打开。萧誊才跨进屋内,就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到耳朵里。
他被惊了一跳。
一名三十出头的女子正好从卧室出来,“秦小姐,您来了。”
“宝宝呢?”
“刚睡醒,饿了,我去给他泡奶。”
秦悠宁拉住萧誊的胳膊将他带进去,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卧室内摆了一张大床,床中央,有抹小小的身影在拱动,哭得撕心裂肺,萧誊快步上前,秦悠宁几乎是小跑着扑过去,一把抱起孩子。
“儿子,饿坏了吧,不哭不哭啊,妈妈给你带好吃的了。”
萧誊细一看,大惊失色,这不是唐睿的儿子吗?
“你从哪抱来的?”
听着萧誊的口气,秦悠宁明显瑟缩下,“萧誊,你不喜欢吗?这是我们儿子啊。”
“你真是疯了!”萧誊用力将孩子接过手,仔细端详,绝对错不了,就是唐睿的儿子。
“把孩子给我,”秦悠宁伸手去抢,“你那么凶干什么啊?宝宝也想见你呢。”
保姆泡了奶粉大步进来,“这位是先生吧?把孩子给我吧,我来喂。对了,这儿布置得可真温馨,特别适合一家三口住呢。”
萧誊将孩子交到她手里,这才有空去注意四周的摆设。
浅蓝色田园风的壁纸,白纱缀着窗帘垂到了地上,从阳台看出去,还能见到小区门口的喷泉。视线收回来,他看到电视墙上,还摆放着他和秦悠宁的结婚照。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就是我们家啊,萧誊,你怎么了,记性这么差。”
“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