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太会哄人了,花言巧语,我妈都能被你哄住!”容恬佯装吃醋。
“那必须,从小修炼到大的小妖精,总得有点勾魂魄的本领~”
“呸,不要脸!”贺瓷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容恬想了二十多年也没想明白。
“软软,你在里面不?”贺彦声音在门外响起。虽然叫的是贺瓷,可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贺瓷微愣,旋即笑出声,用口型跟容恬说:追来了。
容恬撇嘴,一脸不愿意,“不想见他。”
贺瓷拔着声音跟门口的人转述。
贺彦听了跟没听见一样,厚着脸皮根本不走,假借贺瓷之名死赖着,“哎,软软,哥找你有事。”
司马昭之心。
容恬哼了一声,站起身,去给他开门,让他进来。
贺彦看到这张魂牵梦萦的脸,还没来得及高兴,人家已经走出去了。他傻了。
三两步拦住人,拧着眉问:“你走什么?”
“你不是找贺瓷吗?还管我走不走?”容恬漠着脸。
贺彦一噎。
贺瓷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能编出什么话来。
“这不是,太久没见,好歹寒暄几句吧?”
“那倒不用,太浪费时间了。”
“跟我说话就浪费时间,跟陈时澍说话就不浪费了?”贺彦咬牙。他知道容恬跟陈时澍来往频繁,频繁到……跟男女朋友也没差了。
偏偏,容恬还点点头。
贺彦感觉他肺都要气炸了,“那个陈时澍就那么好?!”
“反正,比你好。”容恬撇嘴。
“……行吧。那你先把我微信加回来?”贺彦咬了咬牙,忍辱负重地退而求其次。吃东西,还是得一口一口地吃,才能吃完。
容恬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加。”
陷入僵局。
贺瓷作为一个电灯泡,自觉离开现场,还很好心地去找了容太太端过车厘子,“我拿上去就好啦~”
防止他们两个被打扰。
然后自己端着盘车厘子一边吃一边到处晃。
刚想四处转悠转悠,看看叶悠荷她们来了没有,眼前就突然一黑,一人结结实实挡在了跟前,压迫感扑面而来。
看清来人,贺瓷细眉轻蹙,“傅今弦——”
傅今弦穿着纯黑色高定西装,贺瓷只是略看了一眼,就有些狼狈地撇开眼。
她最受不住的就是他这个颜值。尤其是面对穿了西装的他,她没有丝毫抵抗力。
傅今弦就是个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更不用说是特意为他定制的西装,从上到下剪裁得体。男人也有身材,这西装完全可以看出他的宽肩窄腰。
他嘴角挑了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搂过了她,“过来。”
下一秒,一位侍者不小心脚滑了下,从贺瓷身边撞过,手上的红酒尽数落地。
贺瓷看了眼自己的裙子,水晶铺就而成的裙摆,依旧光彩熠熠,安然无恙。
……还好还好。要是那些红酒撒上去,她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还参加什么宴会?也白费了一番打扮的心思。
她神色有些复杂,“谢了。”
侍者吓坏了:“不好意思贺小姐,我让人来擦擦这地!实在是我太粗心了,差点撞到您……”
“没事,去忙吧。”
侍者松了口气,赶紧离开。
他的大掌还停留在她纤细的腰间,仿佛还在散发着温度,胸膛中的心跳声如鼓,仿佛在耳边一下下地跳动。贺瓷心中大动,旋了个身,脱离他的手掌。
他雾眉轻挑,意犹未尽地收回手。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已迈步离去。
离开得那叫一个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躲一边的牧越泽这才敢出来,拍拍他肩膀,“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语气里难掩幸灾乐祸。
傅今弦睨了他一眼,眼神凉凉的没有温度。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牧越泽嘴角一抽,屈服于淫威。
傅今弦这才勉强收回眼神,又忍不住喃喃,“你说,女孩子,是怎么个追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