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说,这次京城来了位大人,到时候由她来审问你,看我是不是徇私报复。”澜月被水瑟那穿透似的目光吓退,甚至不敢正视,显然很是心虚,水瑟独自冷笑,这男人也不过如此,小手段可以,可惜心机不够,只不过那位大人不知好不好对付。
所有人都在等那位大人物,水瑟也不慌张,大不了来个抵死不承认,就说这伎子存心报复,若是来个贪官最好,贿赂贿赂,也就罢了,到时候再说水瑟是自己的化名,什么都不清楚,要是还是不行,便只能硬闯了。就这样,水瑟抱着听天由命的想法,从马车里拿出小火炉,又用路边的干树枝点上火,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给问雪煮药,还时不时嘘寒问暖的,好不恩爱,气的澜月在马车门前干瞪眼,问雪到平和了不少,脸上不自然的红潮也褪下了。
大人物并未让众位久等,同样是一辆马车,似乎还带着家眷,只不过要比水瑟和澜月的都要豪华,是由两匹马拉着的,有专门的车娘,一看就知道是官车,澜月见官车已来,更加得意,挑衅的望着问雪,一副要见他惨死的模样,水瑟冷漠一瞟,也不慌乱,该给问雪喂药,按摩,一样也不落下,只是问雪心中害怕,老揪着水瑟的衣角。
“那水族的逃犯在何处?”人未下车,声先传出,水瑟内心咯噔一下,这声音不知为何如此熟悉,“大人,这人被我们困在此地,多亏了澜月公子赶来通知,我们才得已拦下。”守卫头头自然不会放过这露脸的机会,顺便也提上澜月,两边讨好,“哦?那辛苦你们了。”车门被车娘拉开,一双宝蓝的长靴伸了出来,随后是一身深蓝的官府,衣角还有默辰特有的波浪图纹,看起来确实是京城的官儿。
水瑟思绪紊乱,正想如何编个故事好混过这人,可当这位大人与水瑟四目相对之时,两人瞬间交换眼神,互相了然,“你就是水瑟?”那人清瘦个高,一双修长的眼睛冒着精光,水瑟一改刚才的打算,放下药碗,拍怕问雪的手,让他不用担心,随后上前几步来到她的身侧道:“正是!”
澜月幸灾乐祸的看着问雪的脸色一点一点变白,再见他不停的咳嗽,又吐出一丝丝的红,心里格外的畅快,守兵们听水瑟承认自己的身份,一个个脸拉的老长,都端起了家伙,严阵以待,只等那大人一声令下,就把人都抓了。
“你是水族的族长?”那人又问,声音波澜不惊,听不到起伏,“怎么可能呢,大人...小的我原本是卖书的,后来家产倒了,才落魄至此,我和我家相公要赶去倭瓜国看病呢,大人....明见啊...”水瑟拖着奇怪的尾音,嘴角边若有若无的奸笑,让这位大人多看了她两眼,便道:“既然如此,我送你去,可好啊?”
“大人?”“大人?!”澜月和守兵头头,都没想到这位大人不但草率定案,还要护送人家去倭瓜国,莫非是脑子被驴踢过了?这位大人很有气势的扫视一周,所有人立刻静下音来,“依本官之见,此人也就是一卖书货娘,要是水族的族长这般模样,那朝廷的大人们还需担忧吗?”这位大人走到守兵头头面前,似和她说,也像是对所有人说,守兵头头狐疑的瞅着水瑟,也觉得不像,哪有一族之长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