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前辈好像说了让我们进去检查。”
“在门附近看看就好了吧。你们知道吗,我之前居然听到谣言说,媱君失踪之后去了……青楼……”
同行的弟子赶紧捂住她的嘴:“你疯了,这种词都说的出口!不嫌脏吗?”
“斐师兄不也敢说嘛……”
“斐师兄毕竟……”
几个人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但是她们原本搜索旧院的热情明显灭了,只是把院门推开一丝缝隙,张望了一下就匆匆离开了。
那态度,仿佛是怕被这里什么脏东西污染一样。
荆婉容想起那天在醉春楼,外面几个春时宗弟子在找人,也是这样。带着杀气进来,结果阿遥几句荤话就把他们给吓走了。
这么纯情?不,说是纯情都过了,应该说是极端保守……
这些天和阿遥待在一起,她还以为春时宗的弟子都很奔放诱惑呢。
不过阿遥其实也只是表面功夫,估计是以前在妓院学来的。他虽然装得游刃有余,但她毕竟是真的有经验,一眼就看出他还是处子。宁愿事后悄悄自渎都不肯插入,大概也是受宗内风气影响吧。
她们意寂宗都没这么森严的规定,看来春时宗的情况和她想象的大有出入。真有意思,明明弟子在其他方面都很自由,却独独在性事上如此保守……
“濯前辈最近好像在查当年媱君的事情呢。”那几个弟子交谈的声音远远传来。
荆婉容心念一动,默默跟上她们。
“其实我也觉得媱君不像是会串通隐为宗的人,可是那件事当年不就是濯前辈发现的吗?”
“……濯前辈误杀的人也不少了,当年有一对道侣,不过是举止亲密了些……”
“那件事?我倒觉得濯前辈没做错,光天化日之下,本来就不该……”
荆婉容听得胆战心惊,还好她不是春时宗的人,不然早晚和小师弟一起浸猪笼。
“媱君的谣言,听说是斐师兄散布的?”
“斐师兄好像还没乖乖关禁闭,跑到外面去了。濯前辈现在正封锁全宗查呢。”
“呜,斐师兄要是没了,我们宗第一美人的名号要落到谁身上啊?”
她们说的……是斐珧?
“可惜他有点……嗯,轻浮……”
也对,那本书中是这么写的。
不过这斐珧的状况,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昏暗的室内,黄昏的微光透过窗棂洒下,室内一切摆设都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辉光。
嵇欣笑支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的人在纸上批阅着什么:“那弟子做的事如此严重?”
“他似乎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濯丽泽表情严肃,“如果不及时捉拿归案,会对我在宗内的地位造成巨大影响。”
“那你就干脆安心待在隐为宗好了。我可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作为春时宗的建立者之一,却什么名号都不要,还跑来隐为宗当手下。”嵇欣笑比她年轻了许多,他来到隐为宗的时候,濯丽泽已经在这里了,“这些年,抓春时宗的风气这么严,有意思吗?”
“不能让春时宗变成第二个合欢宗。”
嵇欣笑觉得无聊,换了只手撑头:“那,我向你告发了这事,有没有什么奖励?”
“不是已经给了你蛊虫了吗?”濯丽泽有点不耐烦了,“她没吃?”
“吃了,一口吞。”嵇欣笑想起当时的场面,回味地痴笑起来。
濯丽泽皱眉,继续专注在面前的事务上。嵇欣笑和当年的元修文有点相像,她总觉得他们是同一类人,危险、不可控制,将来总有一天会带来巨大的灾难。